恶魔还是长久地活着,却不再无望,从此以后只做好事不再做恶,他希望有朝一日小女孩能够回来,继续跟他讲故事。那时候他就能自豪地说:啊,你说的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就是我啊!
这是陆离选的剧本,是一个无名作家在病床上写出来的,白血病,一直等不到合适的骨髓,几乎要被全世界放弃了。
说起这个剧本的来历,那是一个巧合,陆离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个巧合,“美丽”不合适,“悲伤”,也并不尽然。
两年前的某一天,陆离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画画。一个人坐在他身边托腮注视着他,说:“我看你的画,料想你必定是个内心十分柔软的人。”
陆离停下画笔:“何以见得?”
那人指着他的画,说:“你看,明明是深秋,梧桐的叶子都秃了,你却留了很多片;”他又点了点陆离画上的路灯,“对岸的这一个路灯是坏的,你想了很久,还是补上了光,即使这花费了你很多时间去想象那个场景。”
陆离收起画架,开始和他聊天。
“我叫陆离,你呢?”
“许清远。”
陆离的目光落到他戴的毛线帽上。
深秋戴毛线帽本来并无特别之处,但是陆离看见他露出来的光溜后脑勺。
许清远笑了笑:“化疗头发掉光了,遮遮。”
“抱歉,失礼了。”
许清远摆摆手:“你是美术系的?”
这附近有个大学,许清远自动将陆离的身份带入为学生。
陆离摇头:“管理。”
许清远吃惊了:“管理系不应该都是西装革履,拎个黑皮包,逢人便说市场和心理学吗?”
陆离捂嘴笑道:“文化产业管理,好歹跟文化搭得上边,你说的那样…也太夸张了。”
许清远眯着眼睛笑了:“开个玩笑。”
他仰头看着光秃的行道树:“我快要死了。”
“啊?”
“我有一个未了的心愿,也许你能帮我?”
陆离愣愣地说:“你说说看?”
“我是一个作家,不,也算不上作家,就是没事喜欢写点小说,从未投稿出版过的那种。我生病以后写完了一本,自己觉得还算满意,我想让你帮我看看,你以后,应该与编剧之类的能搭上关系吧。”
“这倒不难,我能先看原稿吗,如果你对我放心的话。”
“自然。”
许清远笑着摸了摸陆离的头:“谢谢你。”
“其实我一点也不懂画,那什么树叶和路灯都是我编出来的。”
“我是先看到你这个人,才判断你的画也定如其人。”
陆离跟着许清远去医院拿小说稿,就坐在他的病床边看起来。
“其实我不急的,我知道有生之年不可能看见它出现在荧幕上的。”
陆离没有做声。
…
陆离读的那本小说就是《地狱天使》,其实主题并没有多深刻,也不能反映多少社会现实,但是陆离莫名很喜欢这个故事。
他答应帮许清远。
到陆离重生的这一天,许清远已经去世两年,《地狱天使》被分好的剧本仍然放在声凰的材料室里,依旧没有演员问津。
“费…先生他要了多少片酬?”
“他说随我开。”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接这个剧本?”
“他说他很喜欢那个小女孩的角色。”
“嗯?”陆离有些惊讶,费云扬竟然有那么柔软的一面吗,在自己的印象里,他总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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