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看龚旭,这猎物跑了,捕猎者肯定会生气的。
正好这时,耳朵极其灵敏的“嗷嗷”听见了他们对话的声音,便在门外叫了起来,还用爪子挠门,龚旭便打断他的思考,吩咐道:“你把门开了。”
“您不再睡会儿了?我带人去找吧。”
可龚旭哪还有睡觉的意思,反倒是损了他两句:“让你去开门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边泽明起身给那败家的狗子开了门,“嗷嗷”那日渐肥硕的身体迅速钻进来,动作极其灵活的扑到床上,钻进了龚旭怀里,又舔又蹭的,好不亲热。
边泽明被晾在了一边,一句话都插不上,只好看着一人一狗互动。
和狗闹了一会儿,龚旭才揉着“嗷嗷”的脑袋问边泽明:“你这会儿清醒了吗?”
边泽明听见问话恍惚了一下,接着便听龚旭说:“你也看出来了,卓沐阳这个人不仅自私,他还没什么亲情,他爸住院的时候,他能拔腿就走,他爸死了,都还没安葬,妈昏迷不醒的,他就又跑了。”
“所以我才着急,已经让人去找了。”
龚旭撇嘴笑笑,说:“你打电话让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
“撤回来?”边泽明吃惊的看向龚旭。
“吃过早饭,你陪我去趟公安局。”
边泽明摸不清头脑,就站在床边使劲儿的琢磨。
“你愣着干什么呢?快去做饭啊!”说完,顺手掐了边泽明的大腿一把,然后又捧着“嗷嗷”的狗脸好一顿蹂躏,变脸之快无人能及。揉够了,见他还在自己身边杵着,才说:“我本来想给他时间到送他爸的骨灰回家乡的,人啊,车啊,都安排好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我也就仁至义尽了。”龚旭的目光虽然停留在狗的身上,却有种渗人的杀意。边泽明鲜少见到龚旭这样,此刻见了,也把他自己吓到了。他几乎觉得龚旭心中的恨意似乎在渐渐消散了,可此时那喷薄而出的又是什么?
卓沐阳跑了。
还不等拿到父亲的骨灰做最后的道别,他就逃离了殡仪馆。
他只是跟弟弟说自己要去一下厕所,便甩掉了龚旭派来跟他的人,翻过一面高墙,轻而易举的逃走了。秋雨很凉,透过他单薄的衣服浸湿了他的皮肤,一阵冷风袭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湿的空气里充满了自由的味道,这种味道把父亲离世的悲伤都冲淡了,唯一的败笔是跳墙的时候扭了下脚,一走路就传来刺骨的痛,可相比于自由,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愉快极了,跳上一辆开往市里的公交车,口中甚至哼起了轻快的歌。
至于逃向哪儿,卓沐阳甚至没有什么打算,但只要摆脱了龚旭的监视和步步紧逼,他觉得自己就能从任何困难中找到出口,就算是流浪他觉得也是值得的。雨愈发的大了,打在公交车的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公交车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韭菜馅儿食物的味道,勾魂夺魄的,惹得他腹中一阵尴尬的叫响,他瑟缩着从口袋里摸出了零零散散的几十块钱却又是一阵迷忙,饥饿反倒成了配角。金钱是他追求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到头来,竟然过起了一穷二白、没有着落的生活,可能“穷”就是他的命运。但为了自由,他也愿意认命。
因为外面气温太低,车上人又多,公交车的窗子上挂了些雾气,他随手抹了抹,便能看见路两旁的大树上挂着很多宣传什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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