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落了个被其亲信所杀的下场。
所以困扰了我一辈子的未解之谜一共有三个,一个是“我为什么这么命硬”,另一个是“李擎为什么这么命好”,最后一个则是“李擎的这个假儿子到底是谁的?”
钟伯琛怀疑孩子是祁国的大皇子的,因此他才点名要这孩子,还跟八皇子背地里达成了联盟。然而为何孩子的生母不愿意归还孩子,那咱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她已经死了,娃娃到底被当成质子送了过来。我对这位母亲莫名地心生敬佩,无论她行事几分对错,终究是敢爱敢恨地为了自己的孩子拼尽了一辈子,咱这些不知情的旁观者没资格指摘她。
一个月后,李擎亲自把孩子送了过来,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李擎对这个孩子痛深恶绝,然而现如今看来,他似是对这娃娃还有些不忍割舍,一路牵着手送到了我跟前,几经叮嘱后才离去。临走前他红着眼眶看向我,仿佛有许多话要跟我说。然而我心里连丝涟漪都没有,甚至没有了厌恶,只淡淡地回了句“保重”,便打发了他。
而小皇子显然很是胆怯,扭头看了看远去的宫车,又看了一眼我,一瘪嘴就想哭。幸好我早有准备,拿出一块糕点往他手上一塞,成功地止住了马上要拉响的气笛儿。
我征得小皇子的同意,拉住了他的小手一齐进了行宫。裕太妃住在偏殿,我也不会带孩子,只得把小皇子交给她。裕太妃喜出望外,摸着小皇子的脸蛋直夸娃娃长得好看。小皇子对裕太妃也很有眼缘,没过多一会儿便笑了起来。我松了口气,打算回书房批折子,哪曾想我一转身,这孩子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服襟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帝叔叔...你还会把我送到别处吗?”
我微怔,旋即赶紧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不会的。叔这里虽然穷酸了点,但不缺你一口饭吃。你就跟着这位奶奶过,要听奶奶的话,好不好?”
“那你会把我关起来吗?”小皇子忽闪着眼睛又问道,旋即赶紧补了句:“我不乱跑...不回去找父皇...”
“哎哟,我又不是人贩子,我关你作甚。”我有点心疼这小可怜,也不知他小小年纪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蹲下身,好声好气地说道:“叔叔我当年曾被送到了你的国家。那时你的父皇对叔不错,好吃好喝待着。叔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自然要善待你。”
小皇子放下心来留在了裕太妃的身边,倒是给老人家平添了不少乐趣。几日后,四哥大婚,我主持了典礼,裕太妃带着小皇子坐在席上笑得合不拢嘴,当初在尼姑庵里的孤寂的岁月成了终于全成了陈年往事,她的后福已经来了。
我望着当了新郎官的四哥心生羡慕。四哥他在席间来回奔波着敬酒,大红袍子大红花衬得他整个人年轻了许多,风流倜傥,不愧是我们老岑家的颜值担当。
看着看着,我不由回忆起了当初在旌州跟钟伯琛拜天地的场景。那时候的我俩可真是有点惨,别人是“礼成,送入洞房”,我俩是礼没成,我送了他一包蒙汗药。想来我是亏欠大丞相的,让他没娶成媳妇,在我这倒霉催的身上浪费了一辈子,甚至连个婚礼都没办明白。
我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一抬眼,这才发现钟老哥已经悄悄打席间挪到了我身边,小拇指头伸出来暗搓搓地勾我的衣服袖子,一脸的欲言又止直眨巴眼。我慌忙扫视一圈,见大家都忙着喝酒祝贺,便贴着墙根带着钟老哥打后门溜了出去。
钟伯琛不知何时在后院藏了辆马车,而且徐长治带着满身酒气早早地在此地候着。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个情况,就被钟伯琛直接扛上了马车。徐长治一路酒驾,把我们送出了行宫,沿着大街疾驰着。没多时,我们直接出了琼安城,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小酒楼外。我跳下马车,见这酒楼着实寒酸,大惑不解地问道:“喝酒的话,怎不在婚宴上喝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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