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的认知就是在这一次次的劝诫中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习惯了有人跪在脚下捶腿,习惯了站着不动让人为她宽衣解带,习惯了不着寸缕的任由宫娥给她涂香膏按摩。
这些劝诫大都来自徇麒,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一般就在旁边,玉江洗完了澡披件衣服让人给她梳发,徇麒也就披件衣服从池子里爬出来,往她怀里一仰,长长的金发带着水气,薄薄的衣衫分分钟就湿成透视的了,谅晓往那一窝,脑袋便一直在她肩膀上蹭着,有时直接枕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拉着她系的松松垮垮的衣带。
至于咬人这一点……
玉江曾经微服私访的溜达过各种花楼,也曾经在关弓闻名十二国的花楼里,肆意的扔一块玉种召花魁跟她喝酒,各个花楼的花魁有男有女,但大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高千穗玉江本来是好奇,但后来发现还蛮有意思的,加上十二国的士子也有在花楼开诗会的习惯,她捞人才的时候不只关注抒发胸臆的年轻人,偶尔也关注在台子上转圈或是弹琴的年轻人,有一次被西风楼的花魁灌了酒【嘴对嘴的那种】,被乘坐使令来找她的谅晓看见了,肩膀上直接被他咬出血了,话说那时候他倒是不一见血就晕到了……
所以高千穗玉江特别适应这个怀里揽个人的姿态,幸村往前一趴她就发现他特别不熟练,膝盖的位置太靠后了,向前时不太好保持平衡,徇麒一般整个人埋在她怀里了也不会给她感觉到任何负重,还不耽误后面给她梳头的人的动作。
“您可以在任何任何时候碰触我身上的任何地方,不需有所顾虑。”
这是谅晓几乎一天就要说一遍的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谅晓在主动碰触她,但不可否认,高千穗玉江被影响出了一种【浮春宫内的一切都是我的东西,不论人或物想碰就碰】这样的认识。
就像人在家里可能会裸|睡一样,高千穗玉江的羞耻观被这十五年影响的非常淡薄,谅晓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她在一起,确切的说是零距离呆在一起的,这种亲吻的姿态她也曾经脸红过,然而徇麒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了,再把这种事当做日常任务刷了十五年以后,高千穗玉江完全没法把这当成任何有暗示性的亲昵举动,她对黄濑的那些动作在大家看来是想那什么,但那已经是她难得的在用记忆深处的【常规认识】,强行克制【现有习惯】保持出的距离了。
其实幸村这个举动这个距离她还比较习惯。
话说幸村会有现在这种举动跟你前面这两个月里带出来的【现有习惯】也有很大关系吧?
不过在高千穗玉江的脑子里,到底是稍微有了一点【这个人对我有不一样的感觉】这样的认知。
勉强算是个好消息吧。
整个下午幸村精市的心情都很好,高千穗玉江对他的感情或多或少有些体味,毕竟她只是不习惯,又不是完全忘了,带入现代社会的大前提,大概什么意思猜都知道,又不是傻。
高千穗玉江默默的思考着拒绝他的方法,然而幸村根本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也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口头表白,言谈动作都自然的不行,本来她判断这种感情意向就已经很困难了,还不给个【喜欢】或是【接吻】之类的关键词或是关键动作,搞得她又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到了十点半左右,是医生查房的时间,幸村回了自己的病房,高千穗玉江无可无不可的和已经怀了孕的佐藤医生聊了一会儿,突然接到了助理原凛花的电话。
“千岁老师……”背景里满是咣当咣当的声音,还有吵吵闹闹的打断和劝解的男声,高千穗玉江五官远超常人,明明确确的听到了“她怎么敢”“找那个家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怒吼。
还有另外一个毫无诚意、说是劝解不如说是煽风点火的声音在优哉游哉的给原凛提议:“还是叫千岁过来一趟吧,我们总得要个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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