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她的崩山之术了。
周围人都跪拜在地,敬拜神明,殷受冰寒了脸,飞快自马上下来,大步上前拽过甘棠上下看了一遍,见她只是吃了一脸灰,没受伤,紧绷着的心这才松了些,又想起她这崩山之法的代价,脸色又冷了下来,“你是不是疯了!”
晦气,哪里都能见到殷受。
甘棠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呛咳了两声,使了一招太极推手自他手里挣脱出来,示意旁边跪着的士兵匠人学生们都起来,“都做事去。”
她看殷受不顺眼,连带着也不想她的子民给殷受行礼,便先一步往驻扎的营帐走。
甘棠倒不曾想殷受偷了她的东西还有脸皮来见她,见殷受裹着寒意来得气势汹汹,心说殷受莫不是想一边用着她的‘寿命’研究火[药一边与她谈情说爱顺便套信息,那他的脸皮真是有够厚,人也足够渣的。
毕竟这一月来她养父甘源都安分了不少,先前的事绝口不提算是翻篇了,见到她总归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哪里像殷受这般,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殷受心里怒意翻腾,也不知是怒多一些还是慌多一些,正要质问甘棠,见她面色自如毫不在意,心里怒意更甚,大步上前又揪着她的手臂往主帐里拖,“你跟我进来!”
“放开!你发什么疯!”
营帐里正整理内务的平七见两人情形不对,匆忙行了礼退出去了,顺便把守在外头的士兵都给叫走了。
殷受盯着甘棠灰扑扑的脸,急怒道,“你不想要命了,还用这等巫术!”动一次三年,她亦是肉体凡胎,会病会流血,也会老,有几个三年能这样挥霍的。
甘棠听了就嗤笑了一声,她知道自己最好淡定些,毕竟他就算研究段时间内也研究不出什么,且两人不一直都是这般你死我活的状态的,没必要为这种事情动怒。
道理是一回事,实际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甘棠看他心里眼底都是着急发怒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储君殿下,你该不是担心我挥霍寿命,将来活不久罢。”
看来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殷受是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知道你还用,那山石多用些人,多烧一烧,时间久也就化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知道你想快些建好水渠,能缓解洪涝旱灾,多灌溉些土地,多种出些粮食,但你这样玩命,为了赶时间把命搭进去,是不是疯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句句都是为她考虑,甘棠看他一副心痛恨其不争的模样,盯住他讽刺道,“装什么情深,你敢用殷商的未来发誓,说你没有劫甘源的图稿么?”
甘棠眼里都是讥诮,殷受一愣,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回道,“我劫了。”
有那么一瞬间甘棠真是有那么一丝希望殷受给个否定的答案,只结果总让人失望,殷受回得十分坦然,越发让她觉得此人臭不要脸。
甘棠实在很想像当初婚礼上踹他那般再踹一脚,以泄她心头之愤,别跟她说他劫了却没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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