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慌张?!”白夜眉目一横,不悦道。
“冷姑娘,她……逃跑了……”侍从神色慌张。
白夜闻言心中一凛,当即沉声回道:“此事不要宣扬,先等王爷伤势好了再说。”
“可是冷姑娘怎么办……”侍从有些犹疑,他当然知晓这冷姑娘在潼王心中的地位,这样放置不顾,恐怕会误了大事。
一听这个,白夜脸色一变,厉声道:“按我说的做!你该清楚若是潼王知道此事,他断不会安心养伤,甚至擅自下床去寻,本来他伤情就刚刚趋于稳定,如果有个万一,落下伤痛你负担得起?!”
在白夜看来,他王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绝不能再让冷绮月再影响到自家的王爷了。
“是是是……”侍从听了深觉很有道理,颤声应着,连忙离开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凃言,全然不知王府里出了事,冷绮月早已逃之夭夭,自己还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希望自己早些好起来便可以去见冷绮月了。
这时的冷绮月,正火速赶往天圣阁中。
可她明显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的缘故,没飞多久,她就累了,感觉自己体力大不如前。
只好找了一处客栈歇息,她身上并无银钱,当的又是自己头上的金银首饰,不过那些东西真的很值钱,甚至够冷绮月几年的吃喝了。
她换了一身衣物,休息片刻便准备继续赶路。
刚除了客栈,一下台阶,入目所及的是一名白衣公子,他端坐在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之上,被一群鲜衣怒马的人众星拱月的簇拥着。
他白衣束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恭维之语,其意态风流潇洒,高贵雍容,端地是一枚浊世翩翩佳公子。
似乎感受到冷绮月的目光,他优雅地偏过头来,一双似醉非醉的多情目便盯着冷绮月瞧来,看到是冷绮月,面色微怔。
冷绮月失声叫出来:“祺言哥……”
“绮月……”郑祺言声音低沉的唤着,翻身下马。
冷绮月朝他迎了过去,却在他跟前的时候,腿一软,若不是郑祺言揽着她,一准摔到地上去了。
“绮月,你怎么了?”郑祺言顿时心惊肉跳,面色一紧。
却没人回答他,冷绮月早昏倒在他的臂弯里。
一辆外表朴素、实内里奢华的马车内。
郑祺言用左手扣住冷绮月右腕的命脉,闭上双眼屏息为她把脉。
她的脉象快而沉稳,急而规律,势如弦滑乃为滑脉,此为滑脉,应属……
什么?!!滑脉?!!
郑祺言震惊万分地睁开了双眼,紧皱起眉头死瞪着女子右手的命脉位置。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是滑脉呢?冷绮月怎么会在短短不见的日子里,就怀有身孕,孩子的父亲是谁……
对自己诊脉的结果头一次产生质疑的郑祺言又一次闭上了双眼,静心观察着她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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