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看到甄悠之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擦不掉满脸泪痕的时候,她那在西北士兵眼中宛如血海修罗的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
她好像忽然懂了甄悠之在想什么,可她还是那么希望甄悠之不要背负任何责任,只要如同以前一样巧笑倩兮然后等待着自己就好——等着自己为她强取,为她豪夺,为她将那些她喜欢的、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拿来捧在她眼前。可是一个疏忽、一个转身,甄悠之就已经不在她身后,在那天河的另一边遥遥的、摸不着了。
☆、别苦
萧无若不是不喜欢甄悠之温温柔柔却又坚定的那份精神,不是不喜欢甄悠之站出来袒护自己时的那份气势,可是她舍不得甄悠之辛苦,舍不得她硬挺那经年累月的暗伤却还要笑得那么温和。
倘若那时候就央着母亲不惜一切代价护着她,藏着她,不去考虑那些忠君爱国的迂腐道理,那么现下两人也一定还在一处吧,可是甄悠之也许也不会肯的,她要履行自己所谓贞家人的传袭,真是的!什么贞家人?为什么不都去见鬼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在一个几千几百年都不一定有结果的等待上?等待倾尽全力造福天下又有什么好处?
不明白,不明白。
但她明白了甄悠之现在眼里透出的那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惶恐,那种怎么甩也甩不去的焦虑,那种最纯粹的关切以及那种抉择之后几近崩溃的悲伤。那么多复杂的情绪集合在一起代表的恋意,萧无若很清晰地明白了。
果然终于,还是只是想让她脸上的笑容,多几分完完全全的发自内心,而不仅仅是习惯和礼节使然吧。
萧无若终于释然的时候,气势慢慢柔和下去,身后的人挺刀偷袭,但萧无若的反应回复到了她自己的路子上,那自然是寻常人莫想近她身,伤她了的。她要求脱身,这偌大的唐京城里也只有那皇帝的影子护卫能拦住她,而这影子护卫只保护皇帝的人身安全却决不作他用。
于是一纵而去,没有回眸。
萧无若从此只等有一天平野炊烟横天而能望见沧流间一叶归舟。
甄悠之则继续等那一天复烹雨前新茶相见执手心中再无他烦忧。
但此时此刻除一“等”外实在全都是空空荡荡着。
地上被践踏后顽强留下的残白梨花早已被血溅红,最终又猝地栽落,花瓣早已拧碎成泥。
看着萧无若背影消失的甄悠之忽然再也抑制不住齿间的鲜血,直流下衣襟,最后一头栽倒下去,最后意识模糊间只剩下眼前一串串红白青蓝的色块。
再醒过来的时候,心口依旧痛得发麻,如雷电无情地击打冲撞,呼吸之间疼痛被放到了极致,甄悠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表情却端得依旧温婉而镇定,因为床榻前站着的正是次广帝。
“没想到长宁郡主也是这般的痴情人。”
甄悠之慢慢松开手,轻捏着袖口拭了拭额上密密层层的汗珠,方道:“却是不知陛下意指为何。”
“明人不说暗话,孤纵了你的小情人一手你却不得好好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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