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知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还得从燕难身上入手。可如今燕难的神志,须得长久时日养着,方才可能养好。
朱绛颜把自己的猜测同容与说了,容与没什么异议,
她便爬上屋顶,坐到燕难身边,也不管燕难究竟听不听得懂她的话,自顾自同她说道:“我不知为何你会停留此处,也不知为何招过来如此庞大的一个幻境,可这座城里百姓好不容易重新活过,被幻境罩着总归不是个事,不如你同我走吧,我想办法弄清当年发生的事。”
燕难嘴里仍在念念叨叨“捞鱼”,声音却低下去,趴在水面上望着自己的倒影,许久,伸出手拽住朱绛颜的衣裳。
朱绛颜笑起来,伸手摸了下燕难的头。
把燕难带离濯沐县时,整座县城的幻境随之退去,被幻境定格了时间的人们重新恢复活动,与之前洪水漫盖对比,更显得鲜活热闹。
容与跟朱绛颜在街头走了会,路过一间玉器店时停下来,回头看向朱绛颜,眼底尽是笑意:“有什么想置办的?”
朱绛颜疑惑地将他望着,见他朝自己笑,转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红了一红,道:“喜服前些日子便备好了,眼下正忙着朱绛婷的嫁妆。”
容与收起折扇,走进玉器店里,没过多久拿着个盒子走出来,却没给朱绛颜看,道:“那我们便回吧。”
“嗯。”朱绛颜点头。
活着时伤及神志,死后浑浑噩噩的魂魄,说好养也是挺好养,若在浮玉山,只需在后山的灵泉里泡上七天七夜,再由朱绛颜施针调养一番,便可恢复清明;若说难养也甚是困难,此处不及浮玉山灵气充沛,整座山都适合魂魄生存,便说施针也是需要精气神具备的精细活,朱绛颜此番是肉体凡胎,储备不了如此庞大的仙力,所以施针有风险,只能慢慢将养。
朱绛婷的婚事说来也快,大婚前两日朱府便热闹起来,甄氏是喜欢热闹的人,这两年精神不济,所以静养了一番,难得遇到这等热闹的情况,哪怕是平日里处处被偏房欺负,看到府里进出的下人们都面带喜色,也都沾了些喜气,面色红润不少。
何况办完朱绛婷的婚事,朱绛颜的喜日便也近了,想到这层,甄氏脸上更是泛着红光,见谁都弯着眼笑。
终于等到朱绛婷大婚当日,朱绛颜眼睛不好,所以不用她忙,巧燕早早便端了凳子摆好瓜果给她坐在一旁打发时间用。朱绛颜便嗑着瓜子,看丫鬟婆子们忙里忙外,给朱绛婷更衣描妆,待到大红盖头落下时,即便平日里如何刻薄刁钻,此时也是个端庄的新嫁娘。
早先余姨娘被禁足,这日也被放出来,握着朱绛婷的手抹眼泪。朱绛婷本就不喜欢杜维隐,抢这桩婚事纯粹是为了恶心朱绛颜,被余姨娘这一闹,还被朱盛元将婚事提前至今,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见到朱绛颜悠哉地坐在一旁嗑瓜子,恨恨瞪了她一眼。
朱绛颜不知自己哪里惹了她,全当没看见,拿起一个柿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咬一口,脆甜可口,登时将朱绛婷抛在脑后。
谁知朱绛婷自个偏要走过来,绣着鸳鸯的绣鞋踩在朱绛颜裙裾上,还用鞋尖碾几下,道:“别以为嫁得慕容家就能由你猖狂,你不过是个瞎子,慕容家怎会看上你?反倒是杜维隐,明年便要去参加科举,若高中,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你仍旧比不上我!”
朱绛颜把裙裾扯回来,不想搭理她。
虽说她身为神仙,还是堂堂帝姬,须得心胸宽广,视浮名为粪土,可不妨碍她前面这些年受的苦这会子想讨些回来。她早就在判官那处看过朱府众人的命格,改了几笔,够他们还这些年的债的。
她不想搭理,朱绛婷偏要让她露出羞愤的神色,仿佛如此她今日嫁过去才值得,上前一脚欲踩在朱绛颜的绣鞋上,朱绛颜猛然抽回脚,朱绛婷一个站不稳,“唉哟”一声,扑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余姨娘连忙跑过来搀扶起朱绛婷:“可是这个瞎子刻意绊倒你?”
朱绛颜端过茶杯,用杯盖拨开茶叶,轻轻抿了口。
她记得,自打朱盛元厌恶她与甄氏之后,偏房便时常将瞎子挂在嘴上。初时甄氏偷偷在背后抹了好几夜的泪,后来她为了不让甄氏难过,便从来不跟甄氏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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