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们几个,
也都去给吴姑娘磕了头、认了错。当时吴姑娘宽宏大量,
直说以往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大家莫要再提,却又为何转过头来,不准店里的医者把轮椅卖给我等?我等要买轮椅还挨了一顿骂,说是卖给谁都不卖给我们薛府,让我们赶紧滚,可见吴姑娘表面装得大度,内里却挺记仇,什么上心不上心、治疗不治疗,我们可不敢期待,只盼吴姑娘莫要存了暗害将军的心就好。”
二人经过买轮椅那件事,对吴萱草的表里不一顿生警惕,又如何敢让她靠近将军?林淡懒得与她计较,不代表他们会放任一个居心叵测的人随意出入啸风阁。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薛继明尚且来不及反应,薛夫人就已经变了脸色。
“自是真的,街上人来人往全都看着。萱草堂的人坚决不肯把轮椅卖给我们,我们这才去了福记木匠铺。”两名侍卫拱手。
薛夫人气得直发抖,狠狠朝吴萱草瞪去,薛继明下意识地替心上人挡了挡,却又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吴萱草满面通红,目光闪躲,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当初在边疆的时候,薛伯庸反感于她,便把薛继明拘在军营里,严禁二人交往。至那时,她对这个男人就存了怨气,听说他被林淡整得半身不遂,还曾幸灾乐祸过一段时间,又怎么可能把他的伤放在心上。又加之上次在啸风阁,她被薛伯庸狠狠奚落过,就更不愿意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但这种话,她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于是只能垂下头,无力辩解:“我是真的忘了。最近几日,肃亲王旧疾复发,命我前去王府诊治,我原想着等他病情稳定了再把轮椅送来,却没料这一忙就忙了大半个月。”
“吴姑娘一会儿为了研究将军的脉案接连几日睡不安稳,一会儿又忙着替肃亲王医治旧疾,诸事难管,吴姑娘还真是分.身有术,一个人可以掰成几个人来用。吾等佩服。”两名侍卫略一拱手就退下了,再不多话。
薛夫人再蠢也看明白了,吴萱草压根没把治疗儿子双腿的事放在心上,否则又怎会连这种轮椅都不提一句?要知道,这轮椅恰是儿子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什么经夜商讨脉案,什么苦心钻研疗法,全都是糊弄人的话,也就老二这个傻子才会心甘情愿被她骗。她若果真深爱老二,又哪里会不把他的亲人当回事?
薛夫人仅存的一点希望尽皆被失望取代,若非郑哲还在萱草堂行医,她真想立刻把这个女人打出去!她勉强扯了扯唇角,言道:“吴大夫果然贵人事忙。”完了再没有别的话想说。说什么?难道还能再给她跪一次不成?对于一个没有心的人,你给她跪多少次,她也会无动于衷。
眼见母亲对吴萱草冷了心,薛继明有些着急,连忙把人拉出去进行密谈。跨出院门之前,吴萱草回过头看了看林淡的书房,目中划过一抹暗光。
林淡却连看都懒得看吴萱草和薛继明一眼,只管把大哥抱到轮椅上,推着他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遇见下坡路还会把双腿搁置在轮椅后的踏板上,跟着大哥一块儿往下滑,目中闪烁着孩童般天真纯粹的光彩。
薛伯庸频频抬头去看她漂亮的小脸,目中溢满温柔。不管别人如何闹腾,他们二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总有乐趣。
等薛夫人回过神来时,二人早已经玩够了,正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大哥,这扶手磨得太光滑了,我帮你缠几圈布条。这个轮子的轴承得灌点桐油,不然容易嘎吱嘎吱地响,推起来也费力。大哥,你一个人的时候千万别自己上下轮椅,得有一个人在旁边帮你扶着,不然轮子一动你就摔了。”林淡一边找来布条和桐油,一边唠叨个没完。
薛伯庸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眼里暗含笑意。
林淡弄好轮椅,又道:“大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薛伯庸立刻摆手:“不用再做了,中午的牛肉还没吃完,让厨娘热一热就好。你在外面忙了一整天,回来之后便给我好生歇着去。”
“大哥我不累。这样吧,我切两个萝卜放进牛肉里面一块儿炖,冬天的萝卜有小人参之称,很滋补,然后再煮几个饺子,肉馅我早上就切好了,只要合面就行,很快的。”
“也好,随便做一点,不要累着自己。”薛伯庸不放心地交代。
林淡答应一声就去了,一入厨房便穿上围裙开始洗菜、切菜、合面,动作十分干净利落。薛夫人跟在她身后,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感触。想当年,林淡这丫头莫说洗手作羹汤,就连厨房都没进过,可如今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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