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演。
此时的白勋亭已经跟李晓茹结了婚,住的地方下了电车还要步行上十五分钟,但是今天他并不想回家,因为就在早上出门前,关于是否尽快要孩子的事情,李晓茹跟他起了很大争执,甚至摔坏了两只碗。
白勋亭不仅脚步放得很慢,镜片后的一双眼睛黯然没有色彩,眉头紧紧锁着,因为他思忖良久,也无法明白为什么李晓茹不愿意生孩子,双方父母都在催,明明压力更大的人是她。
公文包从左肩换到右肩,又从右肩换到左肩,差点忽视突然从天空砸下来的雨滴,小跑两步,在一栋房子的屋檐下躲雨。因为躲雨不用赶着回家,他的眉眼舒缓了几分,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方手绢,轻轻擦着身上的雨滴。
“勋亭!”
清脆的女声传过来,润玉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穿着旗袍的沈瑜雨从舞台侧面小跑而来,他是有那么一两秒的愣神,因为没有一人告诉他这一次会有人跟他搭戏,如何能更好的跟空气对词,他研究了很久。
“晓意?”白勋亭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不相信眼前之景。
“是我!”李晓意巧笑嫣然的站在他身侧,开始抖裙摆的雨滴,“勋亭,我的头发都湿了,你快帮我擦擦!”
白勋亭手上没有动作,木讷地往旁边挪远了一些,不小心余光迎上李晓意的视线,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勋亭,你怎么有些怕我?”李晓意故作天真的样子,侧身歪头朝上看他垂下去的眼睑。
“我没有。”白勋亭直了直脊背,声音依旧怯怯的,视线不去看她。
“你要是不帮我擦,也把手帕借我用用呀!”李晓意一伸手便从他手里拿走了那方帕子,把帕子托在手心,看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说,“我姐就没有重新给你绣一个?”
“这便是新的……”
这句话梗在白勋亭的嗓子眼里,终究没有说出来。
阵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白勋亭见雨停了,便迈了大步出去,清朗的声音留在背后,“回家吧,大家看到你肯定会分外开心的。”
“勋亭。”
被陌生又熟悉的人儿从背后抱着,白勋亭怔了几秒,“晓意,你不要这样,我已经跟你姐结婚了。”
“我不管!”李晓意抱他更紧,小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我回来只是熬不住太想你了。”
白敬亭的眼睛蒙了一层迷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掰开李晓意的手,“晓意,你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他依旧定着不动,视线往前看,从滚动的喉结,可以看出他的隐忍。
“勋亭,那个家我是不会回的,我只要你!”李晓意抹掉挂在脸上的两滴泪,转身离开。
听着身后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轻,白勋亭转身,已寻不见李晓意的半分影踪,用力掐了自己的左手虎口,疼痛感令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不错!”赵镜作为导演,对剧本的每一幕都了然于心。
润玉听到赵镜的声音,才恍然这一幕戏已结束,鞠躬答谢,满心的怅然去没有消退,一双眸子里还满是深沉。
“看你年纪不大,现在还在读书吗?”开口提问的是赵怀礼。
“赵老师,我现在还在舞蹈学院读大四,明年七月毕业。”润玉恭恭敬敬地回答,字正腔圆。
“原来是舞蹈学院的,身上的确没有科班那群孩子的毛病。”赵怀礼一点都不吝啬赞美之词,“沉浸式的表演方式也可圈可点,你在这之前有过什么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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