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她又转身看着小辉，“小辉，你去上学，别迟到了。”
此时她眼中带着几分紧张。刚刚她和余天琪的话已经有些露骨了，所以现在，她也不知道小辉会有什么反应。
小辉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余天琪，然后对着林蕙笑了笑，“嗯，那我和会贤叔叔先走了。”
林蕙有些惊讶，心里却总算放心了。
阮会贤却有些担心，看着余天琪道，“这人怎么办？会不会闹事？”
阮会珍道，“他不敢的，我们自己搞定，你带小辉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阮会贤这才不情不愿的瞪了眼余天琪，拉着小辉就走了。
离开小区门口之后，过了拐角的固执，小辉的肩膀也松懈下来。他回头看了眼后面，眼中有些复杂。
阮会贤道，“担心你妈妈？放心，他被我打得站不起来了，不会有事的。”
“他是我的爸爸。”小辉突然道。
阮会贤挑眉看着他，“你相信他的话？那种人的话你怎么能相信。”
小辉轻轻摇头，心情有些低沉道，“我是听我妈妈说的。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刚来上海那次，我知道我爸爸在上海，所以就去找他，黄包车带我去了余家，我在门口都看到了，他抱着别的孩子。我以为我看错了，所以我没敢告诉我妈妈。但是后来……我听到她和会珍阿姨说的话了。那个男人早就忘了我和妈妈了，他在上海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生了其他的孩子。妈妈担心我会难过，所以骗我，说他死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已经红彤彤的了，黑亮的眼睛也湿润了，哽咽道，“其实他死了才好，我只要妈妈。妈妈差点病死了，我们差点无家可归，可他一直没回来找过我们。他知道我们在哪里，却从来不回来。”
阮会贤握着他的手，眼中也带着几分难过，“说起来，我也不是个东西，这些年我姐在家过的也不好。”
他的心情也被小辉的控诉影响。自己骂那个陆灿文不是东西，觉得这个余天琪也不是个好东西，其实自己不也不是个好东西吗？他明明知道家在哪里，却只在心里想着，这些年却从来没回去过。梅姑说，他姐过的很不好，陆家败落了，家里欠债，还没钱吃饭。那段日子，他姐怎么熬过来的。
之前看到他姐过的风光，就把那些事情给选择性的忘掉了。现在一想想，自己真是太混账了。
他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热，用手抹了一把，手上沾了点水。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默默的在路上抹泪。
另外一边，阮会珍已经找了巡逻的人将余天琪给带到了外面。不管怎么说，她和林蕙都是两个女人，在这附近和男人拉拉扯扯的，总是太难看。
等到了外面，阮会珍看着他道，“余天琪，林蕙不想和你说话，我就替她和你说了。你觉得这些年对他们不管不顾，自己另外娶妻生子了，还有脸回来找林蕙和小辉吗？我都替你害臊。当初林蕙一个人怀着小辉，还要照顾家里的生意，结果累的难产，好不容易生下孩子，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后来身体一直很差，身上又没钱看病，三年前我看到她的时候，她都病入膏肓了，如果不是正好遇到我，只怕人早就没了。你还有脸来纠缠林蕙，你自己问问，你是个男人吗？”
“我是被迫的。”余天琪低着头不敢看旁边站着的林蕙。
“被迫娶媳妇？谁压着你了，余家人管着你了吗？”阮会珍笑了笑，“还是说，你家里人压着你和吴诗韵洞房，逼着你们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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