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蹦蹦跳跳迎出门去,才知道是想岔了。
张叔好奇地往外看。
木代的同门师兄?自己也还从没见过呢。
另一个因为听到“大师兄”三个字而血脉贲张的,是曹严华。
大师兄哎,传说中总是让小师妹爱慕的死去活来潇洒如风的大师兄哎!
他脖子伸的长颈鹿一样,目光所及,脸上的笑慢慢僵住,感觉上,笑都凝成了冰,拿锤子一敲,就会哗啦啦往下掉冰碴子。
这就是木代的……大师兄?
进来的人大概四十来岁,中年发福,脑袋已经开始谢顶,佝偻着背,穿的也松松垮垮,这形象,真是丢尽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习武之人的脸啊。
木代欢欢喜喜地挽着那男人的胳膊进来,一通介绍:“这是张叔,这是我们酒吧帮工的,曹严华。师兄,你可以叫他曹胖胖。这是我大师兄,姓郑,郑明山。”
曹严华还没有从对大师兄的幻灭中恢复过来,有些不知所措,蓦地瞥到郑明山的腿,话不经脑,脱口冒了句:“大师兄……这腿……恢复的挺好啊,呵呵……”
糟了,怎么能这么说,木代提过,大师兄因为做贼,腿被师父打折了,于学武之人来说,这一定是不能提的禁忌……
自己这破嘴啊,曹严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郑明山听的云里雾里,低头看自己的腿:有问题吗?
木代生怕穿帮,推着郑明山落座:“大师兄,你坐。”
又来吩咐曹严华:“我大师兄喜欢喝白酒,酒吧没有,你去买二两,二锅头就行。要是有下酒的小菜,花生米啊,猪耳朵啊,也带点。”
白酒、花生米、猪耳朵?在如此精致曼妙小资情调的酒吧里?
他们这里是酒吧,又不是路边摊!
曹严华没忍住:“土不土啊小师父,人家都是咖啡鸡尾酒,他在那刺溜一口小酒,又嚼两口花生米,这不搭啊。还有啊……”
他偷偷指了指郑明山:“兼职包工头吗?工地上直接过来的?”
木代瞪他。
“曹胖胖,人不可貌相。我告诉你,我大师兄很厉害的,他是退役特种兵,后来给有钱人做过押款的保镖,一个人单挑过六个路匪呢。”
曹严华的嘴巴张了张,有点合不拢了。
“还有,我大师兄开武馆的,桃李满天下,弟子们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你了,还不快去!”
曹严华一溜烟的去了。
有事弟子服其劳,更何况是师父的大师兄呢。
木代先给郑明山倒茶:“大师兄,武馆里不忙吗?怎么有空过来?”
郑明山比木代先入门,只学了几年,他对轻身功夫兴趣不大,征得师父同意之后转攻其它,南拳北腿来者不拒,练的杂,又有自己的事忙,论到师门功夫的系统正统,还不如木代。
所以他开武馆教习,不算是师门授徒,杂七杂八格斗长拳什么都教。
他并不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武馆,也就是培训班,一年办个几期,其它时间忙自己的……正好接到你电话,离的也不是很远,顺道就过来了。”
一杯茶下去,直入主题:“怎么忽然想到要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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