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以前画的吧。”
不是,一定是最近,昨天,或者就是今天——这画如果以前就在,他决计不会看漏的。
木代担心地看他:“怎么了?”
罗韧沉默了很久,说:“画的不错。”
临睡前,木代一直在想罗韧奇怪的反应,还有那副画。
昏昏沉沉睡去,又蓦地惊醒,醒时后背发凉,不知道自己在哪,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剧烈的喘息。
喘息声渐平,终于发觉,是在一个冰凉森冷的地洞,自己的位置很奇怪,似乎在洞壁高处。
整个人恍恍惚惚,被潮气、霉气还有绝望的气息围裹着。
有很小的沙粒,从眼前,簌簌落下。
再然后,突然地,有人从洞顶直翻下来,从她眼前极速掠过,然后一声闷响,重重摔落在洞底。
洞里亮起来,她低头,看到血泊中趴着的那人,她认识那装扮,还有掀起的上衣处,插在后腰里的那把匕首。
她哭起来,眼泪越流越多,嘶哑着嗓子叫他:“罗韧?”
……
哭着哭着,就醒了。
睁开眼睛,屋里黑漆漆的,摸了手机来看,距离睡下,并没有多久,她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这梦那么逼真,让她对床心生恐惧,伸手去摸面颊,真是湿的。
木代翻身下床,脚在地面摸索了一阵,没找到鞋,索性赤脚,足心触到冰凉的地面,凉意顺着涌泉穴慢慢上行。
她走到窗边,伸手推开。
从这里,可以看到罗韧的房间,在那个黑暗围裹的方向,亮着灯。
他也还没睡。
下意识的,木代两手合起,低下头,并起的指尖触到额头。
心里默念:只是噩梦,只是个梦罢了。
第138章
又等了两天,这一次不止是木代,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担心了。
曹严华真的像是失踪了一样,就算是真被家里人关起来了,为了不让朋友担心,总还是可以委托父母兄弟给他们这边来个电话吧。
一万三止不住往坏处想:第四幅水影里,有个送亲的轿子,而曹严华的二表弟是要结婚,这中间会有联系吗?都是亲事啊。
把这顾虑跟木代讲了,木代觉得不是,年代对不上——关于狗的那些水影,至少也得是百年之前,不过,不管对不对得上,这趟曹家屯之行,应该是箭在弦上了。
几个人约定了第二天出发,炎红砂那头事情还没完,说好了加快速度,事情一完马上奔重庆。
头天晚上,木代收拾行李,跟霍子红说要出门一趟,霍子红问她:“又是为了说不清的奇奇怪怪的事?”
当年渔线人偶的命案,霍子红一早知道里头一定有解释不了的蹊跷,但她并不深究,偶尔提起来,也只说是“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这样反而好,木代觉得,霍子红身上有点难得糊涂的意味,却又揣的比谁都明白。
一万三也扭扭捏捏地去跟张叔提了,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谁承想张叔头也没抬,说:“哦,知道了。”
一万三估摸着,张叔对他已经绝望了。
临睡前,木代接到罗韧的电话,跟她确认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又吩咐她要带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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