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差不多猜测到是什么事了——
果然,陈最一手掐着腰,下巴一扬,跟个妓院头牌似的摆起谱来,怪腔怪调开始数落。
“长能耐了哈!导演都敢揍,我说姑奶奶,咱们能长—点—心—不?张擎宇是谁你不知道吗?和你交待了多少次!多少次!角色尽量争取,争取不到了不起换一家,买卖不出好歹留点仁义,你他妈的竟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是不是!?”
陈最吼完重重踹了两口气,面容纠结,仿佛隐忍着什么惊涛骇浪的情绪。
莫晓懒懒靠在墙上,素白色的睡裙下是一截白腻腻的小腿,纤细、笔直。外边套着一件针织开衫,长发柔顺披肩,小脸嫩白,低眉顺眼的样子素雅又乖巧。
陈最痛心疾首,当初怎么就被她这副人畜无害的外表给蒙蔽了?硬是死皮赖脸签了个小祖宗回来。
这丫头看似淡泊,大小事务全如过眼云烟不往心里去,这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云烟。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坚持得很,倔着呢。
就这样,最难带!
陈最咬牙切齿地自我安慰,人是我选的、我选的,忍着、忍着。
莫晓看他气息平复下来,双手环在胸前,淡声道:“他给我塞房卡。”
张擎宇在圈内名声不太好,陈最冷静下后莫约也猜到了是这么回事儿,可刚才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是被怒发冲了冠。
陈最胸口憋着一团三昧真火,噗噗往外喷,“他塞房卡,你有一百种拒绝的方式,非得动手吗?他那人出了名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看你平常挺淡漠的,怎么搁这就控制不住了。人家手都折了,有没有点分寸!还想不想在演艺圈混了!?”
说到这里,美目一瞪,“何一南那小兔崽子买个早饭买上天了?”一手掐腰,一手在虚空中点了点莫晓,“你别替她说话,我知道是她干的,她那生猛劲儿几个张擎宇受得了?”
陈最话音才落,门铃就叮铃叮铃响了起来。
“你别骂她,她是帮我。”莫晓留下一句话走去开门。
锁芯“喀噔”一落,莫晓还没来得及对何一南使眼色,她挤着门缝就猴急地钻了进来:“卖煎饼果子那大爷太他妈墨迹了,我就看着他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右慢动作重播,尼玛三个煎饼果子等了老子半个小时不止!”
中间那句,她拖长了音合着一首歌的调子唱了出来。
陈最看着何一南窸窸窣窣扯着塑料袋,在餐桌前分早饭,阴恻恻一笑,“你不挺能耐的吗?不会揍他一拳让他快点。”
何一南性子直,生猛堪比男人,压根没听出这弯弯绕绕一句挖苦,头也没回,兀自乐呵呵道:“我就随口一说,人家起早贪黑挣点小钱多不容易,我说陈最,你啥时候这么暴力了?”
陈最就知道她是个没胸没脑,头发短见识还不长的莽夫,简单明了一声“哼~”,道:“暴力我哪敢和你比啊,小手一动就掰了人家一个骨折,厉害死了。”
这回就算是傻子也该听懂了,何一南手一抖,一杯现榨豆浆差点贡献给餐桌。
她回过头,冲陈最谦虚一笑:“哪里哪里,主要是他缺钙骨头太脆,那手感~我一捏就知道是纵欲过度。”
陈最搓着的一把火一下被助燃到三尺高,扭着腰就要过来手撕何一南。
何一南见状,连忙给豆浆插好吸管并双手奉上,同时深痛地开始反思自责,表情之夸张让莫晓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她就会跪地求饶痛哭流涕自我掴耳光。
陈最接过豆浆,就着吸管吸了一口,翘着兰花指戳何一南的格子衬衫,“除了格子衬衫就是煎饼果子,你就不能上点档次?”
......
晨起的硝烟因为温饱问题的解决而得到舒缓。
饭后,陈最看了眼时间,对莫晓说:“快去换衣服,一会儿有个试镜?”
莫晓惊讶:“怎么还有试镜?”
“你丫的能有点上进心吗?看看你都空挡多久了,在这样下去迟早你卖艺我卖身何一南卖力,不然饭都吃不上!”
莫晓对她这个外表花哨,气质娘炮,泼妇起来无理取闹的经纪人万分钦佩,无论什么话题三句以内他总能绕到“你再不努力我们就等着被饿死吧”这个点上。对她的鞭策就像整形医生看到一张丑脸——充满了使命感。
上一部电影杀青已经过去半个月,莫晓确实有点闲得腻歪了,问:“什么戏?”
“一民国翻拍的电影,女一号你就别想了,尽量争取到女二号,虽然是个反派,但进步空间大,演得好了也出彩。”
因为昨天试镜后和何一南一起错手打了导演,陈最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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