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性子比之元昀过分阴郁,也养成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
而元徵,据传他的生母合妃娘娘是皇上最爱的一个女人,当年被逐出宫去乃宫中辛秘,谁都不能提起;合妃娘娘为人爽直刚毅,却一生都未走出被抛弃的痛苦,她也未真正教养过元徵,只是每每醉酒后拉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她说,元徵长得极像元桦,她清醒时恨极了这个人,唯有醉了,才能放心大胆的看。
元徵自幼在外祖身边长大,说话、识字、做人均传自于外祖,对于母亲,除了怜悯和不甘心,便只剩下心疼了。
那样的一个女人,为何竟这样执著于一个负心人?
元徵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陈锦午歇起来,音夏来打起床帘子,说大爷来了。
陈锦问来多久了,音夏说:“也是刚到,瑞儿已经端茶过去了。”说着伺候陈锦穿衣梳洗。
四太子走后不久,陈锦便觉得困,于是睡了一觉,没想到竟睡得这样沉,陈锦看外头天色已经擦黑了。
陈珂在廊下坐着,瑞儿本请他去偏屋坐,他见廊下已经有了现成的桌子和两把椅子,便说坐这儿好,正好可以看看夜景。
除了这院子里点的灯,四周都是黑灯瞎火的,看的是什么风景。
瑞儿忍不住想笑,但又忍住没笑出来。
她现在愈发放肆了,没人管得了她。
陈锦走出房门,径直朝陈珂去,“大哥是昨晚回来的吗?事情可办好了?”
陈珂放下茶杯,见她精神极好,笑道:“一些琐事,早已经办好了。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大爷来得正巧。”随陈锦出来的音夏接话道,接着把白日假碧玉的事儿说了,陈珂听罢,脸色一沉,“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这样大胆的人?!”见陈锦没有受伤,又道:“这寺里竟然也这样不安全。”
元徵说那假碧玉是慕云阴的人,但是眼前的大哥又与慕云阴交好。
陈锦一时竟不知陈珂能不能信了,索性闭了嘴不说话。
音夏道:“好在四太子的随从恰巧经过,否则姑娘如今只怕……”凶多吉少四个字终是没有说出来,一是如今想起那场景仍有些后怕,二是一不小心竟把四太子说出来了。
姑娘跟四太子同院叙话同桌吃饭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大爷的好,否则平白让姑娘又要一顿解释。
“四太子?”陈珂重复,见音夏小心翼翼的看了陈锦一眼,才肯定的点了点头,陈珂心里顿时明了,只怕锦妹妹跟四太子已经打过照面了。随即又想起一事来,“前阵子那来府中掳锦妹妹的便是四太子的人,如今怎的会救你们?”
这下音夏就不知如何云圆话了。
陈锦倒是淡定,慢吞吞喝了口茶,才道:“都是误会,我与四太子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陈珂见她一字一句说得轻巧自然,也不作他想,“我方才在寺里与四太子见过了。”
“可有交谈?”
陈珂想了想,说起另一件事来,“有件事本一直想告诉锦妹妹,却苦于没有机会,既然今天已经说到这儿了,我便索性一起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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