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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这边，人们七嘴八舌，夏凌儿就像一个小丑；人群的另一边，夏常纯笑着走开，也不再逗留。

夏常纯回到夏府，夏筠烟听闻之后，一直笑得合不融嘴，说道，“纯儿不说，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那小贱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看戏的人们逐渐散去，但是茶余饭后，这件事必将被谈论，京都城从来不缺八卦的人们，他们很乐意将事情夸大，没过多久，大街小巷都传遍。

储藏室被毁，小冰库里的黄金雨也被砸，加上店铺里的设备，这一次夏凌儿的损失惨重。

“海棠，留下帮忙一起收拾，我去农园看看，有没有剩余的蔬果，店不能关门，要尽快开起来。”夏凌儿喃喃地说道，有气无力。

“小姐……”海棠更想陪着夏凌儿，但是夏凌儿显然没有让人靠近的意思。

夏凌儿路过河边，走下台阶，夏凌儿伸手去捞水，洗了洗脸，鸡蛋很臭，但是多洗几遍也能洗干净，夏凌儿愣了愣，看着自己的手，河水从指间淌过。

“是我的手太干净了吗？”夏凌儿自问道。

是啊，夏凌儿反击的力道还不够，总是差一点，就差一点，所以对方才得寸进尺吗？

夏凌儿何尝不知道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夏凌儿的心一阵寒颤，“难道要我像他们一样，双手沾满鲜血吗？”

血液，尸体……

夏凌儿坐在台阶上，平静地看着河面，默不作声，水滴顺着夏凌儿纤细的手指滑落，汇入河中。

一直到了日落之际，夏凌儿才起身离开，殷红的阳光投在河面上，远远地看去，那背对着河面离开的少女，如同从火焰中走出，少女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波动的情绪，但是没人可以想象，她此刻心里有多恼火。

要么向敌人投降，献上卑微的膝盖，从此以后苟且偷生；要么宁死不屈，勇敢面对，直到耗尽全部的战斗力。

她夏凌儿有的选择吗？就算她投降，那些视她为眼中钉的人就会放过她吗？

“店铺被砸，是我夏凌儿倒霉，报官无用，唯有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但是这样的事，本小姐决不允许有第二次发生，所有的损失，必须连本带息的讨回来！”

夏凌儿并没有去农园，而是来到京都繁华的地段，夏凌儿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大门上的匾额，“尉王府”。

“夏筠烟，你很想嫁给这个男人，对吗？”夏凌儿侧着头，看着尉王二字，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但是夏凌儿此刻的心里可一点都不单纯，夏凌儿笑道，“那么，凌儿帮大姐一把，助大姐一臂之力。”

夏凌儿彻底抛开了夏绫儿的身份，从今往后，无论对谁，她都是自己——夏凌儿，一个别人打她一下，她必须要还击十倍的夏凌儿。

夏凌儿并没有走进尉王府，而是转身离开，但是夏凌儿心里清楚，很快她就会走进去，带着目的走进去。

次日清晨，夏筠烟竟然从睡梦中笑醒，因为梦境夏凌儿被人奚落和嘲讽的惨样，这让夏筠烟的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