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渊眼睛一瞪,指教就指教呗,可是这合卺酒这么喝的吗?
喝下那杯酒,放下酒杯,见桌上的饭菜都还没有动过,惊道:“你怎么不吃东西啊?”
“冷掉了呀,吃不下。”秦婉翻来覆去看手里的空酒杯,像是青铜做的,雕的花也漂亮,跟她的琉璃杯好不一样。
“也是。”顾忱渊想了下,说让她等会儿,跑去侧房洗了把冷水脸后跑趟厨房,半盏茶的时间不到,倒腾出一碗热腾腾的面端着回来了。
秦婉已经梳洗好了坐在铜镜前面擦着面脂,她一眨眼,铜镜的人也跟着一眨眼,少女的面庞年轻漂亮,那个面黄肌瘦老妪一般的她似乎只是她做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她又变回那个尊贵无比,一身荣宠的长公主喽。
真是好。
她无比认真地坐在那里吃面,顾忱渊洗漱好换上寝衣,也无比认真地坐在她旁边看她:“为什么洗了脸还要搽粉,一会儿还要再洗吗?”
秦婉知道,顾忱渊这个人哦严肃起来很严肃,不正经起来又太不正经,尤其好奇心特别重,但凡是他没见过没听过的东西,刨根问题也要弄出个究竟,正如他现在盯着她的脸上下打量的模样,幼稚得不行。
“这个叫面脂,就是睡觉之前搽。”说着,从脸上蹭了一下抹在他的手背上:“是丁香做的,闻闻。”
顾忱渊拿到鼻子下一嗅,还挺香。
“是吧?”秦婉得意地扬着眉头:“女孩子的东西的还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给端来的那碗面比她的脸还大,吃了一小半吃不下了,见他守在一边已经开始闭眼打瞌睡,想起他回房之前还喝了好些酒,轻轻推醒他:“夫君,困啦?要不你先去睡。”
顾忱渊酒劲上来了,头晕脑胀,睁开眼问她:“吃饱了?”
秦婉拍拍肚子:“嗯,饱了。”
顾忱渊见碗里还有大半碗面没吃,很自然地端起来三两下吃光了剩下的,然后迷迷糊糊爬上床睡在了外侧,将里侧留给她。
秦婉拉上被子钻进被窝,刚一躺下就被床上不知什么东西硌了一背,嗷地一嗓子叫出来,把已经睡沉的顾忱渊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
“有东西硌着我,痛死了。”
硌吗?他怎么不觉得?
顾忱渊顺着床单伸进去,还真掏出一把桂圆混花生,顺手剥了吃掉,从床里侧拉出一条被子垫在她那一侧:“这样就不硌了,睡觉。”
秦婉小心翼翼得躺下,还是有点儿硌,不过还算可以忍受。
第二天一大早秦婉就醒了,习惯性地想伸手去摸茶杯,入手却是尚存温热的锦衾棉被,倏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目光惊疑不定,半天才想起来这里已经不是那个荒芜的陈家后院,抚上胸口,心头还在余惊未了地砰砰直跳。
“夫君,夫君?红雪!来人呐!”
秦婉坐在床沿晃着腿叫人,很快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顾忱渊提着剑推门进来。
“几岁了,起床还要到处寻人。”
“我找不到鞋子放在哪儿了,红雪呢?”
“端早饭去了。”顾忱渊换了衣服出来,眼睛一瞥,指着她脚边:“嗳,你鞋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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