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梁。”
意识方恢复,入耳地就是他那一声温软的调子,我应声张眼去看他,只觉得胸腔内火灼似的难受,又痛又闷,近乎窒息的折磨。
他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疼、疼……”
我意识尚有些清醒,只觉得他能叫我好受些,嘴里胡乱地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医生,帮帮我,我好疼、疼……”
“是共鸣。”
他伸手按在我肩膀内侧上,不知按到了什么穴位,模糊地视线就慢慢恢复起来,待到我基本能看清他的那双明亮的招子,他才接着讲:“你身体里的蛊子,跟这里的凶蛊起了共鸣反应,这是暂时的,忍忍就过去了,放心,没事的,相信我,蛊母在这里,很快就会没事了。”
清醒过来,我反倒不晓得该怎么接他的话,胸腔内还是火灼似的疼,好在意识基本恢复了,我错开他的目光,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摔下来的时候,还是砸到了下面的瓷瓦罐子的,少说也砸破了十几个蛊皿,里头的毒虫已经被解决了,那块儿地上一片狼藉,尽是蛊皿里流出的腥臭的液体和蛊虫的尸体。
小狮子跟那四个伙计已经不在对面了,我扫了周围一圈,动身撑着站起来,问:“他们呢?”
他同我一道站起来,用眼神跟我示意了一下左右两侧的岔道,说:“小爷带人在分头探路,先等等。”
我没讲话,默认了这个回答,往旁边退了两步,靠在甬道壁上继续跟这副破烂身子作斗争。
那些盛着凶蛊的蛊皿由岔道的路口伊始就截断了,后面的两条岔道内都是空的,甬道不直,手电光打进去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就遇着了弯道,忽然我手里手电光照到的最远距离中闪出来一道白影,是小狮子跟张家那两个伙计。
“这条路不通,前面是一口死潭,潭水有问题。”他径直走过来,不晓得是对我还是对容六说出这句话。
“那是虫池。”
容六既道:“潭水是蛊母排出来的秽物,蛊门人养蛊的养料,虫池在这条路上,说明蛊母就在后面。”
所以凶蛊的存放没有越过这条路口的线,是为了防止子蛊与蛊母发生共鸣被吸引到虫池中,破坏虫池的纯净度。
小狮子稍微想了想,又讲:“那就走这条路,这是最近的办法,我观察过,虫池两岸最近距离八米左右,从上面走,过得去。”
“不行。”
容六像是几乎没有思考,当即吐出这两个字来,那双明亮的招子盯着小狮子的当儿,抽空瞥了我一眼,说:“他身上的蛊子已经和凶蛊有了共鸣,虫池对蛊子诱惑太大,这条路太险,他撑不到找到蛊母,再等等。”
小狮子没接话,转而将目光投到我身上,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功夫,另外两个伙计也依次折回来,那侧岔道没有发现危险,暂时看来还是安全的,两个伙计简述了一遍岔道内的构造,甬道半弧形想内侧拐弯,他们走进去百米左右既见到了一道门,门成拱形,半人高,嵌在道壁内,上置门闩,看样子能从外面打开,但是因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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