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滋儿哇。
车子开到最堵的路段,两旁是高楼大厦,中心商区。
厉海被这么堵着,反倒不烦躁了。他看着车窗外那些表情各异的人,猜他们的心理活动。
这一瞬间,厉海又觉得自己是个哲学家。
生老,病死。人生就是这么丧的一件事,成语都告诉我们了。
得不到喜欢的人回应的可怜男人打开音乐台听苦情歌,听着听着,感觉别人好像比自己还苦,又不丧了。
这段拥堵路段,厉海走了四十分钟,然后度过了四十分钟自娱自乐又自我宽慰的丰富时间,终于决定从另一条小路开回酒吧。
他想起来他还带着奶奶的破表呢,寄存在酒吧让温轻白天拿去修了,这样他就合理的欠了她一个人情,然后就可以想办法请客吃饭还人情了。
厉海被自己设计的完美套路感动了,马不停蹄地赶回酒吧,发现这会儿酒吧生意倒像是好了起来。
门前的霓虹灯土里土气地闪烁着,店门口停了好几辆车,看型号都不便宜。
厉海的车停在最后面,他等着前面的车下来人开走,等着等着,竟然看见了温轻从其中一辆车上走下来。
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厉海心里不知怎么地一紧,刻薄店员的话,奥黛丽的话,就像录音机回放一样在脑海里响起来。
前面的几辆车人都下来了,车子也开走了,厉海慢吞吞地把车开到了隔壁街上,然后步行着回了酒吧,想从侧门进,发现侧门上了锁。
他走正门,依旧坐在刚才来时的座位上,要了一瓶气泡水,静静地观察温轻。
他看见温轻和那几个人走进了有水渠围着的包厢,好像是跟人谈事,也看见了温轻和其中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格外熟,那眼镜男说话的时候经常附在她耳边言语。
厉海觉得眼镜男很轻浮。
兜里揣着的装表的方盒咯的腿疼,他把盒子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站起来打算去找温轻。
向着那方向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台一个保安模样的男人朝他看过来,显然是警惕的态度。厉海脚步不停,只是一转弯走向了洗手间。
他把表放起来,洗了手,拿烘干机烘。
热风阵阵,机器运转的轰隆隆声让人听不见别的声音。
但还看得见。
他从镜子里看见了走进来的温轻,显然温轻也看见了他。
让他没想到的是,温轻拉着他一把拉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是单独的一小间,里面还点着上好的檀香,卫生条件非常好。
厉海有些讶异地看着温轻:“你突然发现自己也喜欢我?”
温轻从见到他的惊讶已经恢复了冷静,表情是严肃,还带着少许不耐:“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厉海拿出钱包,抽出那张黑卡:“我没来找你,我是来消费我那两次免单优惠的。”
“我不想和你玩游戏,也不喜欢你,总之,你不要再找我了,这让我很困扰。”
厉海沉默了片刻,问她:“包厢里有你男朋友?”
温轻没承认也没否认。
厉海忽然笑了,上前一步,伸手撑住卫生间的门,把温轻堵在门和自己之间,倾身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这么没下限的人,觉得这样还挺刺激的。”
温轻推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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