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厅外传来一阵嘈杂,汽笛声,车门开关声,说话声此起彼伏,
打破了厅里庄重肃穆的气氛。所有人都扭头朝门口看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动静。
陆濛跑到门口一看,不由愣住了。殡仪馆门口竟然开进来二十多辆本地牌照的车,把门口的空地填得满满当当。
人群朝吊唁厅走过来,个个穿着深色衣服,表情肃穆,很明显是过来吊唁的。
陆濛赶快回到原位,那些人已经鱼贯而入,朝陆濛小姨负责的签到台走去。
“姐,这些都是什么人?以前好像都没见过,是你的同事吗?”陆柏好奇地向陆濛打听。
陆濛也很懵,这些人她也不认识。
老妈一个退休工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专程过来吊唁?
等人群走过来跟陆濛握手,却都对着顾建年点头哈腰的时候,陆濛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和送花篮的人是同一拨,他们过来参加追悼会,不是因为跟老妈有什么交情,是为了讨好顾建年。
“啧啧,真气派。那个不是市委书记吗?还有那个,是银行的行长……”
“老徐这辈子没白活,女儿嫁得好,身后事操办得这么风光。”
邻居们嘀嘀咕咕地讨论着,陆濛苦笑一下,老妈如果知道有这么多“大人物”过来送她,一定很高兴吧。她这人好面子,一辈子争强好胜。
追悼会开始了,徐燕青工厂的小领导上台致辞,陆柏也代表家属致辞,大屏幕上播放着徐燕青的生活照,一帧一帧,所有的照片里,她都在笑。
陆濛看着那些照片,泪水情不自禁模糊了双眼。
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妈妈了。疼痛时,难过时,喊妈再也没有用了——没人会听见,也没有人给她回应了。
身侧突然有手臂伸了过来,紧紧揽住陆濛的肩膀。这手臂温暖有力,像冰天雪地里充满光与亮的小木屋,这是顾建年的手臂。
陆濛抽泣着,更紧地贴了上去。她知道,也许这只是礼节性的拥抱,作为丈夫在人前应该摆出的姿态。
可是她浑身冰冷,内心绝望,她需要这份温暖和力量。
向遗体告别,和家属握手,吊唁的人排着队一一和陆濛、陆柏、顾建年握手。陆柏一双眼睛熬得通红,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来。
前面的大叔和陆柏握完手之后,就要轮到于苗苗和陆柏握手了。
于苗苗忽然有些紧张了。今天的陆柏出乎她的意料,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变得沉默稳重了。有条不紊地跟着年长的亲戚主持葬礼,他站在那里,毫不掩饰的悲伤让她觉得心疼。
大叔走过去了,于苗苗上前一步。
“小柏,加油。”她凝视着陆柏的眼睛,伸出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陆柏的手还是典型的大男孩的手,手指修长却略显单薄,指甲剪得太短,手指头看上去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苗苗觉得,陆柏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冲她点了点头。
追悼会终于结束了,宾客都走了,只剩几位亲戚留在这里打点剩下的东西。
顾建年和陆柏搬上搬下,把临时借来的椅子等东西还给殡仪馆。
于苗苗留在厅里陪陆濛,刚说了两句话,她忽然觉得不对劲,陆濛脸色煞白煞白的,说话的时候眼珠子都有点发飘。
“濛濛,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于苗苗担心地问。
陆濛深深吸了口气才说:“我肚子疼。”
“是要拉肚子吗?”于苗苗赶紧催她,“名单我来核对,你快去厕所吧。”
“不,不是……”陆濛话还没说话,身子往旁边一歪,人就软绵绵地朝地上倒去。
“濛濛!你怎么了!”于苗苗手疾眼快,一把扶住陆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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