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来看过她,给她备了两份草料外,就没有其他人来找她了。
她倒想向小芬打听,可小芬自己还一头雾水呢,昨天晚上几个兵丁把世子爷和枣儿押回来的架式,活像要送他们上刑场似的,她当时就吓傻了。
小芬问枣儿是怎么回事,可马语解释这事太复杂,枣儿说了几遍,小芬也没懂,还差点没把她绕晕。
到了下午,枣儿实在忍不住满心的煎熬,溜出马棚,准备去正院探探情况。
她这回耍了个心眼,怕去的时候正好撞到秦牧,没敢直接从正门进,而是转了个圈,偷偷摸摸到了正院后窗的围墙处。
围墙因是内院围墙,建得并不高,院墙旁边是两株胡杨树,这两株树挨院墙挺近。有一株枝干虬结弯曲,几乎扭成“之”字形,树干底座突出来,足有两人合抱粗,而树枝歪曲着探进了院内。
枣儿绕着后院围墙转悠了一圈,再拿蹄子踩了踩这树的底座,觉得应当挺牢靠,便用两只后蹄踩在胡杨树底座上,两只前蹄抱着树干,开始吭哧吭哧地爬树。直到爬到跟围墙顶端同高,她将后蹄还蹬在树干上,前蹄搭上墙头,往上一蹿,正好露出个马头。
书房里,紫郢正跟秦牧汇报此次事件的情况:“这个地下赌坊建有三个月了,因怕您发现,便把聚点搁在离屯子中心最远最破的边围老房子里,连修葺都不敢大修。昨晚被横梁当头砸死的郑屠子就是主事人,他家到了父亲这一辈因功脱了军籍,老家又不剩什么人了,便仍留在燕子屯重操祖业,当了屠户。”
“确定赌坊主人只有他一个吗?”
紫郢回忆着道:“这郑屠子有时会出门去其他屯子收取猎物家畜来贩卖,这期间不知他是否有与外人勾连,但明面上赌坊的主事人只有他一个。”
“接着查。看他平时与何人接触得多。”
紫郢也有此意,遂抱拳领命:“是,将军。”
一个地下赌坊,一般地方查到郑屠子这里就够了,但燕子屯是军事重镇,屯子里住的不是军人就是军属。自秦老将军起,便三令五申禁赌,为此祭了军旗的都有不少,仍是屡禁不绝。但一般犯案的,要么是新入伍,没见识过令出如山的刁民痞子,要么是没有家底,又想一夜暴富好最后捞够本的老兵。像郑屠子这种几代均在燕子屯,而且家境相对富足之人怎么也不该是为了钱就顶风作案的人。
昨天不光是宋昊的休沐日,也正逢旬日军营休沐,这赌坊就是趁兵丁们能溜达出来的那点时间支起来的。等兵丁一回营,摊子便撤了,要不是误打误撞,秦牧也不知多久才会揪出这个窝点。
一夜未眠,令秦牧有些疲惫,他闭上眼,问道:“宋昊为何会到那去,他去了几次?问出来了吗?”
“宋世子倒是头一回去。他说,这个赌坊是前些日子跟营里老兵混在一起时,一个老兵告诉他的。那人我也提来审了,他是看宋世子出手大方,不知道将军跟他的关系,他又说自己是被亲戚送来历练,过一阵子还会回去的,那些老油子便把他当成了过路肥羊,骗他到了那地方,要榨一榨他的肥油出来。这小子——”紫郢的说话声嘎然而止。
秦牧睁开眼,微有不悦:“怎么了?因何无故发笑?”
天可怜!说话途中看到一个满头辫着小辫,戴着花环的马头猛地从他正对面的围墙上拱出来,把下巴搁在墙头,还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态。面对此情此景,能忍住不笑出声,已经很了不得了好吗?!
而且,这马头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惊诧之下,紫郢满脑子就只剩下了这一个问题。
但他知道,秦牧最讨厌别人在讲正事时顾左右而言他,紫郢憋得很辛苦才说下去:“没,没什么,我是想说这小子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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