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下方,书着飞仙阁七美人之首。这是旧迹。至于飞仙阁这名号,
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思云树在凡尘十余年,
悲苦流离,
若是那时候认得了白修莹,想来,二人的身世也差不多。
画卷多以修复为主,并没有过多改动,只是重新勾勒了线条,又上了色。只有左下角处,是思云树自己的字迹。
“余乃卑贱,死生不论,然深恩负尽,师友负尽。愧入晏极,悔入晏极。”
他再如何悔愧,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选了那条不归路。不过是言语上的悔愧,又岂有半分诚意?
翌日清晨,孟子靖便传书,碧沉、戚青寒和桑茵入夜已先后回了晏极。
霍晅思虑半晌,终究传书道:“师尊飞升之后,诸位师兄师姐或兵解、或陨落,如今连云师兄也走了。从此后,蘅仙老祖的徒儿,只剩下我和你了。”
孟子靖会意,继而道:“事已落定,云师兄的衣冠冢也已立好了。不必再多思虑。他连魂魄都烧成了灰,纵使忿忿不平,他也不知道了。”
霍晅数日来,颇有些闷闷,一时心荡神摇,唯恐生出心魔,将种种思虑压下,恰好道冲一身湿漉漉的,一脚一个水印,落汤鸡一样来了。
她身上又是泥又是水,还有不少草叶沾身,估计路上滚了好几跤,连个净身诀都不知道用,就这么踉踉跄跄的跑来了。
霍晅头疼不已,看她这模样,幸亏昨日扔进温泉时,没给她宽衣,若不然……
这种荒唐事,还真是够她这个小醉鬼做的!
道冲摇摇晃晃,半醉半醒,看霍晅脸色不好,勉强站稳了——仍然是歪歪斜斜,耷肩扭腰靠在树上。“晅儿,你是最好的!可不能学孟子靖那一套来数落我!我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图个痛快嘛!”
说完,顺手从袖囊里取出酒葫芦,仰首一大口,咕嘟咕嘟的灌下去,舒服的打了个寒颤:“痛快!一口还魂酒,回魂了!”
霍晅还来不及阻拦,这醉鬼又把一葫芦酒喝干了,一头栽进草丛里,再次睡死过去了。
这回霍晅可真气坏了,径直传书给孟子靖,把人丢进了他洞府里。
料想孟子靖那脾气,非得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不可。
方才料理了酒鬼,门前白鸾清鸣,桑茵一身青衣,手中却拿着一束千叶莲花,疏林阔叶之中,缓缓行来。
见她之后,先笑了笑:“佛门这千叶莲花恰好开了,找若存金仙都讨要了过来,恰好贺师尊之喜。”
霍晅捧着莲花,紫衣白莲,惬意一笑。
桑茵直直的看了她两眼,恐她察觉,轻咳两声:“我这次去,若存金仙还问起道冲真君。问道,她是否依然耽溺于情,烂醉度日。”
霍晅微微一怔。
她自问最解道冲心事,却连她有这桩烦闷都不知道。
霍晅纤白的手指拨动莲花瓣,像风轻轻掠过了白云:“我还以为,她只是贪杯。原来,是没出息,借酒浇愁。若存金仙是如何提起的?你从头细细的说给我听。”
桑茵见她神色森然,此次归来,眉目间隐隐有沉郁之色,遂索性摘花簪叶,编成一个小草人,化作若存金仙模样。
“若存金仙”眉目端庄,明明是少年人模样,还带着两个酒窝,偏偏要做老人神态,被桑茵学了个十成十。
若存金仙:“羲渊首徒,你不常回山,可知,道冲真君是否仍醉酒长住晏极?”
桑茵道:“晚辈前些时日方从山中出来,道冲真君放浪不羁,甚是洒脱。”
若存金仙冷笑一声——他虽然是冷笑,可实在吃了娃娃脸的亏,冷笑的时候,再挤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冷笑都变成了甜笑。“什么洒脱?你师尊可曾开导开导她?”
桑茵确实不知了。
若存金仙便叹气道:“情之一事,实在害人。非得如我一般,遁入空门,也就万事皆空了。”
末了,若存金仙还让桑茵带了一枚青莲子给道冲,用以平心凝神,静气养性。
霍晅看他学若存金仙的少年老成模样,忍俊不止。桑茵压下心中自得,不敢多看她洋洒的笑颜,收了草人,将青莲子放在她手心。
霍晅接过莲子,莲子凸起处有十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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