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非常准。”谢鸣川说的很肯定,“你把我挑上手就充分说明了这点。
“呵呵呵……”叶闻放被谢鸣川逗笑,一边笑着一边被他牵着出了门。叶闻放望着走在自己前边的谢鸣川,心里想:不是叶闻放挑的谢鸣川,就该是这个谢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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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之后,叶闻放和谢鸣川对这个比他们小几岁的合伙人很是看重。
一九九九年的新春,谢鸣川投了四百万的铁军建工正式成立。第一笔生意是绕城三环路第三期工程,三座连接主动脉的立交桥建设。后话是一年后交付之时,铁军建工在业内一鸣惊人。
一九九九年的新春,叶闻放重回北方小城,极寒条件下的试飞测试有了突破,难题被攻关,问题解决。距离定型前进了一大步。
一九九年的夏至当天,锦城大雨。叶家爸妈面色沉重地送走面有泪痕的谢飞燕,看着因为下雨而灰蒙蒙的天,叶爸说:“夏至大雨三伏热,今年夏天难熬啊。”
“我把闻昭和闻莺叫回来商量。”叶妈说。
“不叫。”叶爸伸手接住滴落房檐的雨水,“等他叶闻放回来。”
转战沙漠腹地进行试飞的叶闻放,夏至这天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被爸爸打,细竹条抽得小腿上都是红痕,可自己咬紧了牙关一句错也不认、一滴泪也不落。
从上海紧急赶回来的谢鸣川,在夏至这天就要结束的时候到达医院,看完之后揉碎了他父亲的病情确诊报告。
第柒记·落花狼籍酒阑珊
“看这个地方……”白发老阿姨指着片子上一块阴影,“挨着心脏的主动脉,要是动手术,风险非常高。”
“送到北京、上海的医院做手术呢?”谢鸣川眉头紧皱地盯着那块阴影,这么小小的一块阴影就能让人闻之色变,真是太不可思议。
“送到哪儿风险都一样高,风险出于你父亲的年纪和肿瘤所处的位置,并不来自于医生或者医院。”老阿姨摘下眼镜说道,“你们家属考虑一下是保守治疗还是动手术。小伙子,不要谈癌色变。你姐姐是护士,姐弟俩多谈谈,我觉得她比你更平和些。”
谢鸣川起身,向医生道谢后回头来望着谢飞燕。谢飞燕也恰好正看着他。姐弟俩这无言地一望,再多的酸楚也只能压下心头。一前一后出了医生办公室,两个人默契的往楼下去。
几近正午的时候,影子非常短,树荫也小到不行。谢鸣川停步在树荫前,抬手把谢飞燕推进不大的树荫里,自己的后背则任太阳晒着。
“切除、化疗、放疗,只有这三种方法,每一种都遭罪。”谢飞燕看着树荫里的小小光斑,这话既是说给谢鸣川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你也听见了,保守治疗如果不能控制住就是半年的事儿。”谢鸣川说完掏出了裤兜里的烟。平时谢鸣川对抽烟的态度是可有可无,但是今天这半天在医院里对烟却是非常渴求。因为谢鸣川不知道除了抽烟解郁自己还有什么法子用。
“切除手术后却激发肿瘤扩散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谢飞燕幽幽把话说给谢鸣川听。这句话音落了,两姐弟深陷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谢鸣川点燃香烟,深深抽了一口便被呛得咳了起来。谢飞燕赶紧给他拍背顺气,一边拍一边说:“小川,保守治疗吧。”
谢鸣川终于忍住了咳,也没说话。谢飞燕拽住谢鸣川的手,忽然就低声哭了出来,说:“我见过太多,太痛苦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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