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撑船人焦躁的情绪。
如此折腾了一段时间,船终于停下。草帘被男人气冲冲扇开,他指着冯知春,气急败坏道:“你,出来!”
婢子看到男人的脸,方才那事的痛苦一瞬间排山倒海而来,她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就抓住了冯知春的衣袖。她虽然明白冯知春能够自保,可心里实在惶恐。
冯知春给婢子一个安抚的眼神,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婢子没有松手,而是仰起头,对着男人道:“我……我也要一同出去!”看到男人蹙眉,她缩着肩膀又低下头,“……我不要和她两个人待着……”
男人看了眼婢子,又扫了眼陈姗姗,冷着脸点点头。
三人到船头,见另一人立在船头最高处,抬手遮光,四处张望。那人听到身后动静,回身就开骂:“这奶奶的是个什么鬼地方!”
他们撑船在水植中绕来绕去,虽然没有遇到死路、被水植缠上这样的事,却是绕了半天绕回到原处。
看着那根被他们削断的拴船的绳子漂在水面上,二人脸色十分难看,这还不如遇到死路、被水植缠上呢!
去船篷喊人的男人推了冯知春一把,在船头张望的男人扯住冯知春的胳膊将她提到跟前,手中刀尖寒光闪烁,“女人,给你个机会,倘若还是出不去,小心你的脸!”
冯知春往前挺了挺,离刀尖更加近,道:“我跟着老渔民来这里还是许久许久前,如今这里又有变化,便是我记忆再好也难保有走错路的时候。这张脸是我的本钱,我要是选错一次路,你就要弄花我的脸?那还不如现在一刀了结我算了!”
男人仔细看她脸上的神情,咋下舌,把刀收了回去,威胁道:“好好找路!”
冯知春被推上船头的最高点,她挺直身,衣摆在风中微微翻动。先粗略环视一圈,望不尽的绿中泛黄的水植。还好她是背对所有人,才能放心地皱眉惆怅:她又哪里知道路在何方……
若说她认识的人中,谁有这般能耐,能于陌生之境寻处出路,怕只有杨瑾一人了。
如果他在这里,他会如何做?
冯知春在缓缓凉风中闭上眼,把自己代入那样一个环境中,把自己代入杨瑾这的思维中。
——“不是我心细,是你们太粗心。”
面对众人的夸奖,这是杨瑾最常说的话。别人只道他谦虚,却不知他心里当真这般想:许多时候,都还谈不上“心细”二字。线索躺在那里,一眼就能看见,可许多人视线大开大合,看了一眼,是匆匆扫过的一眼。眼中虚像生,万物不过心,粗心至极。
冯知春立于虚幻之境。
还是那一叶扁舟,她还是站于船头,四周万物如隔水看花,虚虚晃晃,歪歪扭扭。
她转过头去,青年并肩而站,目光镇静,容颜如玉,
“杨瑾,若是你,你会怎么走?”
又好像回到了以前,杨瑾时常借着与孩子们说故事来见她,有时候,若公堂上发生什么有趣的案子,孩子们也会缠着他说。
只要是无须严守实情的案子,杨瑾便会依孩子们的意思,讲给他们听。
讲到紧张处,他常常会停下来,问:“若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有一回,冯知春反问他:“若是你,你又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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