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亲眼见,却能想象当时的场景,登时血气上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妇人被她再回到阎王爷那走一遭的样子吓呆了,自那之后再也不敢在她面前碎嘴。
冯知春又恢复了躺在床上的日子,意识清明些的时候,她会仔细回想能记起的每个细节。
自始至终,她从未相信过父亲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因为自小,父亲便教导她与弟弟妹妹,“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一位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的父亲,又怎会接受诱惑,明知故犯呢?
哪怕父亲已经伏法自结,她也从不相信。
至于为何她和弟妹完好无损的躲在这间小院中养病,一连数日,也未听到捉拿罪臣余子的消息。
好似他们被世人遗忘一般。不久后,她得到了答案。
那时她身子好些,知夏、知秋也康复许多后的一日,几名官兵走进院子。腰刀微响,铠甲流光,她条件反射地把知夏和知秋护在身后。
为首的将士见状脚步一顿,抬手让手下留守在院门口,自己还解下腰刀,示意自己不具有危险性,“冯小姐,请借步说话。”
冯知春道:“不,我得和我弟弟妹妹在一起。”
将士犹豫了下,看知夏、知秋懵懂的模样,便默许了。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冯知春,而后道:“罪人冯修文认罪自结,圣上仁慈,特下旨罪党余子免除死罪,降为罪籍,流放偏地。冯小姐,还请你收拾好行李,我们隔日启程。”
冯知春听到“认罪自结”时不由咬唇,随后又听到“仁慈”二字,又扯出极淡的嘲讽。
她低头看向自将士手中接过的信,信封上书“父亲笔”,那是父亲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将士言行不一致的举动,令她心生疑惑,她瞄了眼背对他们,围守院门的官兵,垂眸捏紧了手中的信。
离开京城的那日,是一个阴天。
凉风测测,冯知春与弟弟妹妹坐在马车中,随着官兵的护送,晃悠悠地驶出京城城门。
京城的热闹渐行渐远,忽的,听得外头”吁“一声,马车停住了。
有人轻轻道:“那是……”
不一会,车帘掀开,将士探头进来,道:“冯小姐,有故人要见你。”
冯知春一愣,透过掀开的车帘往外看去。不远处有几人骑马停在道路上,拦住了他们前行的路。几人中衣着最显眼的,便是一位身着华服玉面玉冠的面露焦急的公子。
是孔承明。
“知春!”孔承明显然也看见她了,忙叫出她的名字。
冯知春如死灰的心又猛的一跳,也仅仅是跳跃一下,又落回厚重冰冷的灰烬里。
“你来作甚么?”
在她最需要、最想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即便他无能为力,却一句口信也捎不了吗?
冯知春低下头,也只有这时候,面对孔承明,自己还能任性的在心里指责他两句。但是这样可憎的面目,又怎愿让他看见呢。
“你走吧。”
她放下车帘。
既然要走,那就断个彻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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