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我这不是替你急吗?花子倒是不怕。就是听说那些富贵人家兴榜下捉婿,万一把咱们小明祁捉了去,怎么办?”王婶儿站在我面前叨叨,看着我吃面。
我呵呵一笑道:“捉了去便捉了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咱们明祁能找一房知书达理的富贵媳妇,也不枉他林家的书香门第!”
能有个富贵亲家,至少少奋斗三十年,况且这明祁志向大这呢!再说想要振兴门楣的不仅仅是明祁,更是他那如白莲花般存在的阿娘。所以我认为他们娘俩是跪求被捉的,如果没有准时回来,那么肯定因为没有人来捉他,他继续在等候。
“胡说八道!燕儿,他明祁要是真是这般没良心,婶儿第一个不能放过他!”王婶儿叉着腰,一脸的不愉快地看着我,突然她又转头对着柜台里的我那名义上的干娘看去说:“林嫂子,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人最怕发达了忘了根本。再说了你到哪里去找燕儿这样的好媳妇?”
“他婶儿,您别瞎操心,咱们明祁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我那干娘抿着樱桃小嘴笑了笑,轻轻地跟王婶儿说。其实她是相信,以及确信她儿子是能考中的,而且她还相信她的儿子能够做大官高官。毕竟贡试出来十二名,殿试怎么着三十名不会往下的,更何况林明祁那样貌,那年纪,天子哪有不爱这种少年才俊的?
不过她会这么回答,也在我意料之中,毕竟贡试放榜那晚,她在她儿子书房里说的那番话,尽数被我听了墙角。
那晚她嗟叹道:“儿啊!如今你上了榜,又是这般年岁。来日殿试之上点个进士必然如囊中取物。燕娘为人爽利,是个能当家作主的,若是在老家,做个媳妇倒也没什么。只是你日后必要在官场中行走,旁的不说,就她那一双大脚,一身的市井习气,如何当得你的夫人?更何况她当时毕竟先说了你先头的哥哥,日后被人翻找出来,定然影响你的官声,我幼年你外祖时常说,做人走一步要看百步才能走的长远。”
王婶儿还欲待说什么,我这里看见走过来一个熟人,放下手中的碗,招呼道:“常哥!”
被我叫做常哥的这个高大男子,是我这个面店的第一个客人,只要他在京里,时常会过来吃上一碗面,只听得他问道:“打烊了?”
“嗯!这都啥时候了?”我指了指天上的日头,我这个面馆只做早上和中午的生意,不是我不想做晚市。这个时代哪里像那后世,炉灶都是燃气的,面条都是现成的。虽然,我不介意利润分配些出去,所以将做面条,鸡鸭的宰杀都包给了他人,但是一个下午清洗碗筷,擦干净桌椅地面,也须得废好些功夫,更何况明日的面汤,浇头的烧制都是事儿。
旁人老说我瞎考究,不过如果不是如此干净,这面馆与其他苍蝇馆子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早上和中午的生意,口碑做出来了,客流量也大,获利也不少,人要知足。
我突然发现他的脸黑了好多,只见他咧开了嘴笑,露出大白牙道:“我这特地跑来一趟,你看?”
“看什么?我不看!我给你做去!”我笑着起身道,他瞧我碗里还有面条说:“不急,等你吃完了再说!”
“原本想偷懒,随便来两口,既然要给你现炒,那我炒出来也吃两口!”我呵呵笑着说道,“你等等啊!”说完便吩咐王叔重新起了火,煮面条。我自己拉了王婶进去,她生火,我炒菜,切了大肠现炒了一盘大肠,这人吃口重,浓油赤酱最喜欢。
期间,王婶子表现出了她的八卦功力与做人的智慧问我:“你那干娘是啥个意思?她是不想认下你做儿媳?你这不是太亏了?”
我将大肠盛在盘子里,留下一点儿盛入小碗,对王婶子说:“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没打算过嫁明祁,他有他的青云路,我啊开这个馆子,天热了在树底下乘个凉,天冷了笼着袖子晒个太阳,便好了。”说着我又抓了笋片和雪菜炒了下去。
“你莫不是看上了外面这个后生?”王婶子问我,我低头继续炒菜,她紧接着问我:“这小子之前说过他有娘子!还有啊,你看他生的那般魁梧,定是个做苦力的脚夫。”
我为她更正道:“已经过世三年多了!”
当年我初到京城,刚刚盘下这个店面的一小半,那是开张的前一天的傍晚,我在做准备,这个家伙就来了,他看上去很落寞,问我有吃的吗?店铺里面还在清扫,我跟他说,要不给你弄张板桌,你到廊檐下吃去?他说了声好。
也是这样我给他炒了两个小炒,下了一碗面,他坐在那板桌边,店铺的灯笼下孤零零的一个人吃着面。吃着吃着,天上打起了雷,下起了雨,正在里面打扫的我,忙奔出去,想叫他进来躲雨。到了门口才发现,风雨卷进来已经打湿了他的半边身体,他双手捂住了脸在呜咽,面碗里只剩下了汤,就在他的手下,时不时的有水滴进碗了,也不知道是雨是泪。
我那时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住且忘记嗑药,陪着他坐在对过,或许是雨夜太凄凉,我哼唱起了《悟空》这首歌,当我唱到“踏碎凌霄放肆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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