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磨着她的锁骨,说不上是难受还是舒服。——怎么跟狗似的,一进家门就舔。
“呜诶、喂……你怎么啦?”离容与陆南生的默契虽然还有待培养,但陆南生的异样,她还是能觉出来的。
“没什么……”陆南生见到离容便语塞了。他才不想让眼前人知道自己还会争风吃醋。他可是土匪啊,江淮匪首,有听说过土匪为女人吃醋的吗?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笑破鲜卑人的肚皮!
“老实说吧,怎么回事?刚才高衍把你叫走,是带你去喝花酒啦?你现在觉得对不起我?负荆请罪?搓衣板带了吗?”离容当然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够喝花酒,她就是先给陆南生扣个帽子好让他招供。
“我想跟你……聊聊。”陆南生突然将离容抱起来,向前迈了两大步,把她放在床上。
聊天倒是不奇怪,他俩自从在广陵军营中互表心迹后,只要有机会,每晚都这样一起躺着聊天。一聊就聊到深更半夜,以至于离容早上总是起不来。
纯聊天,从《淮南子》聊到《列御寇》,从“濠上之辩”聊到“白马非马”。
“你觉得……高衍这个人,怎么样?”陆南生总算问出口了,问得有点委婉。
“不好说。”离容缩在陆南生怀中,一本正经地答道,“他这人有很简单的一面,也有很复杂的一面。怎么说呢,他的状态很不稳定。如果有一天,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谁、想要什么,也许他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但要是他总这么左摇右摆,进一步退三步,可能就终生庸庸碌碌了。”
陆南生一听,心中酸味更甚,接着问道:“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离容还没听出陆南生的弦外之音,天真地回道:“以前我觉得是后者,现在我觉得是前者。自从他娶了媳妇儿以后,人好像稳重了很多。唉,果然男人很需要家庭啊~不然就像……”
离容本来想说“野狗”,又觉得不大贴切,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干脆不说了。
“那……你心里有他吗。”陆南生这话说得又轻又快又模糊,离容一时没听清,回想了两遍才意识到陆南生问了什么。
她该怎么回答呢?她前半生除了见缝插针地读书之外,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伺候高衍。早上一睁眼就得起来给他做早饭,晚上睡前还在给他缝坐垫。天冷了怕他冷,天热了怕他热。他读书她伴着,他游宴她陪着,他狩猎她也得骑马跟着。很长一段时间里,照顾高衍的饮食起居,关心高衍的喜怒哀乐,不只是她的责任,还成了她的习惯。
另外,虽然她心里知道不可能,但高衍毕竟曾是崔夫人为她指定的夫婿。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日积月累,难保不对她产生某些影响。如果她曾经梦到洞房花烛,梦到结婚生子,那梦中与她鹣鲽情深的身影,亦必是高衍无疑——只不过她不怎么记得这些梦。
总而言之,要说她心里从没有过高衍,那是说谎。然而,要说高衍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好像也谈不上。
人心是复杂的。从漠不关心到情有独钟之间,有一万个刻度。
人心也是变动的。离容的心就在这一万个刻度上滑动着。她小时候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高衍,她自己早就记不清、说不准了。经历了九年的劳苦工作,经历了地道里的那一幕,经历了高衍的婚礼,经历了与陆南生的相知相许,她的心在变化,或许早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问她,此时此刻,她心中是否还记挂着高衍,那么她可以斩钉截铁地答道:否。
见离容犹犹豫豫说不出口,陆南生气道:“算了,我不该问。”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愁了。
“你听我说——”话还没说完,离容的嘴已被吻封住。
前几次隔靴搔痒的试探,其实并没有完全治好她的羞涩。但一来二去后,她到底是放开了不少。
她现在只想被他抱得更紧些,最好没有身上那些层层叠叠的障碍,但她自己羞于动手。
很快,那些障碍就被陆南生除去了。此时两人才发现,原来赤诚相对的感觉是如此滚烫,就好像干柴划出了火星,再没有相安无事的可能。
胸前被挤压,被啃噬,陆南生强硬的动作使她的身体在痛与莫名舒爽的边缘。等到那湿滑暖热的触感终于蔓延到下身,她终于因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而从喉头滚出一声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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