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一旁大哭，一个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杨冰凌哭得更厉害了，自己如此伤心，他竟然都不过来安慰一下，这男人的心是多么狠。
“你哭什么？现在该哭的应该是我吧！”贺博远等了半晌，见杨冰凌的哭声不但没降，反而是越来越高，就脱口说道。
杨冰凌听了这话，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不解还又心虚地看着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杨冰凌第一次读不懂他的眼神了，难不成他都知道了？
可是不可能啊，除了那天封教授在客厅里抱了自己一下，被他看到了，其他的事情应该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封教授知。
这么想着，杨冰凌又变得理直气壮：“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你认识莫晓萱以后，你就开始不在乎我，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肯听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要为了你自己能与莫晓萱在一起，就给我强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你男子汉大丈夫，要分手就直截了当，你现在这样，我看不起。”
贺博远笑了：“莫须有？”
然后站起身，背对着莫晓萱，像念台词一样地：“腊月二十五，你们的工作基本上就结束了，可是你没有回来，而是继续在C市逗留，目的是为了陪那个人，你自以为对你有用的那个人，那几天，你们都住在白云宾馆713房间，直到你们回来。”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他怎么知道的？
杨冰凌脸色煞白，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口无言。
“没想到，我这么多年一直守护的东西，就这么变得一文不值。”贺博远依然背对着杨冰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或许我不够成熟，或许我还没学会怎么好好照顾你，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学会怎么温柔待你，努力让自己不心无旁骛，我离开了加工坊，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回去，所以我把莫晓萱也卸了职，我找各种理由，让她远离我，就是希望能让你心安，能让你幸福，能让你感受到我给你的温暖，我明白我做得还不够，但我的努力你看不到吗？”
“你努力？你努力过什么？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听我的，终止与她的合作，我们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杨冰凌停止了哭泣，说着却越发气愤了。
“终止合作？那以后我公司的合作对象是不是只能是男的？公司员工是不是也只能是男的？你整天出去做翻译，你的服务对象全是女的？我要是规定你只能为女的做翻译，你会不会觉得我匪夷所思？”贺博远第一次跟她论理这样的事。
杨冰凌无话可说了。
贺博远转过身来，看着杨冰凌：“刚才那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我不愿意把我们之间曾经的那份美好毁得一点不剩，所以我不忍心当你的面说，我只能转过身，才说得出口。”
“那你的意思，我们之间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杨冰凌不甘心地问。
“你说呢？”亲眼看到自己曾经深爱呵护的女孩，被一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怎么还能伸得出手把她再拥入怀？
“你说过的，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杨冰凌词穷了，只得又开始哭，“再说，确实一开始是你不对啊，不肯听我的话，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杨冰凌哭着怨着，又开始把所有责任推给别人。
到现在她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贺博远哭笑不得：“因为你的无端猜测与嫉妒，你就要去委身于老男？这个道理，也只有你想得通。”
“贺博远。”杨冰凌提高声音，“你别欺人太甚，我是无端猜测吗？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莫晓萱？”
“我喜不喜欢她，都不是你与老男苟且的理由。”贺博远盯着杨冰凌的眼睛，毫不退缩。
杨冰凌可不管，她抓住贺博远这句话，冷笑道：“不敢承认了吧？所以说不是我的错，是你有错在先，我才会为了对付莫晓萱，才想着去接近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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