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厨房准备午饭。
老妈的这种反应确实令王海感到吃惊,或许是他太过看重丢掉工作这事吧。王海决定在找到新的一份工作前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在休息的时间段里忘记廖柏鹤,至少也要学会让自己不要想起他。
王海的本意是如此,但外面的世界从不管。午饭的时候,看着电视节目的王海妈毫无预兆地说:“反正你这段时间有空,乡下的果树结满了果儿,你奶奶老说今年的果头儿够大。”
“你呢,也别想整日窝在家中,回一躺乡下家摘些果儿回来,乡下的水果安全健康。”
王海瞟一眼对面的老人家,嘀咕地说:“往年不是你去的吗!”
“你去不行?”老妈的一句带点命令的话直接否定了王海的嘀咕。
可想而知,母上大人的命令是难违的,明明每年都是她自己喊着要回乡下摘果儿,这下倒好让自己去。
坐在公交车上,王海在心中抱怨着。
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秋天的景色与夏天的景色是不一样的,别人说秋天是凄凉的季节,可是王海认为相对于秋天更觉得夏天悲凉。
走马灯般的景色飞过车窗,苍蓝的高空,天上留下一条飞机的白色尾气,正在慢慢地扩散消失,记得不久前天空上还飞过燕子,现在却是一只都没有了。
王海在高中时期也是经常回去乡下,高一那年曾经与廖柏鹤回过乡下。那是他与他第一次相遇的第一个暑假,天气好得可以煮熟人,晕车的廖柏鹤竟然还要跟自己回去。
想到过去,王海低沉的黑眼镜垂得更下。
“想这个干嘛呢!”
王海恨自己的没用。
十年后的公共汽车的速度比十年前的速度快多了,不消几个小时就到了村门口,现在村门口也立了公交站。
从村门口走进村子的路不再是飞尘霸气的泥路,变成了一条干净整洁的水泥路。两边的野花野草不见了,就连以前在泥路上被车撞死的老鼠尸体在烈日的灼烧下发出的腐臭气味的事情也没在这条新路发生过。
可是,总觉得这条路太干净,太单一,整条路就是同一个颜色,一个形状,太冷漠了,反而少了泥路的狂大。
这条路的景色中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棵大榕树,那棵传闻闹鬼的大榕树,仍旧是伫立在原地,被一圈的水泥包围着,它的颜色在秋色的过滤下,没有了记忆中生硬的油绿,更多是被柔和了的深绿。
“哎,小海怎么这么迟才到,肯定是不知睡到几点起来!”
奶奶一见王海到来就抱怨地说,奶奶也是上了年纪,走路有一点蹶,满头的银发证明了时间在她身上流淌的事实。
爷爷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这间房子只剩下了奶奶一个,老妈曾说要接奶奶出去住,但是奶奶总是拒绝说她住不惯你们那儿,还是这儿好,周围都是认识多年的老邻居。
“奶奶,今天下午去老屋一趟。”
“哦,你是要去摘那果子。”奶奶只需听见孙子要到老屋去也就明白过来他要去干嘛。
“吃了东西再去吧!”
人走去厨房,可是奶奶的无力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既然是奶奶的劝留,王海必是接受的,他一开始打算是快去把果摘了赶车回去的,他不想太长地停留在另一个他不太熟悉的地方,除了伴随了他几十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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