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在哈菲兹面前哭着吼了什么,阿拉伯语他听不懂,但“云”的发音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云杉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担心海他和哈菲兹亲王受伤后怕得一个劲儿掉眼泪,毕竟她作为哈菲兹的下属,按理来说只该为哈菲兹的安危急切才是。于是她干咳一声,胡编乱造:“我……我让哈菲兹亲王待会儿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有的伤表面上看不出来……”
越到最后,她的声音就越小,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云杉却从他眼中看到了隐约的怀疑,想来也是,她方才分明一边汪汪大哭一边向哈菲兹撒气,带他上医院这事……犯得着又哭又气?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两人间陷入僵持的氛围。
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云杉瞬间追悔莫及——只顾着糊弄云琅了,全然忘了陆正宇这家伙是听得懂她跟哈菲兹嚷嚷了什么的!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云杉今天不敢再碰车了,索性垂头丧气地在沙地里乱走。
时值十二月中,日头远不及七八月的毒辣,脚下的沙子虽是滚烫,迎面而来的风却不再携裹滚滚热浪,总体来说比较凉爽。
哈菲兹见她伞不撑帽子也不戴,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太阳下晃悠,知道她这会儿心情down到了极点,忙叫人给她送了伞和帽子过去。
云杉接了帽子和伞,礼貌地道了谢,只把帽子随便往头上一戴,没有把伞撑开——沙漠里妖风阵阵,时大时小,毫无章法,小的时候大不了吃点沙子,大起来的时候能将掩藏在沙里的动物骸骨掀起来。她这小身板儿要是在沙漠里撑把伞,也不需要多大的风,就能把她当风筝一样吹上天。
想了又想,她往最高那一处沙丘走去。
沙子的流动性太强,爬沙丘不比爬山,有的人要连滚带爬才能爬上去,而更多的是一下没踩稳咕噜噜地滚回了丘底。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一定要踩稳了才走下一步,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儿去。
她爬了足足三个小时才爬到丘顶,累得要死要活的,当即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下,任凭大风吹得她睁不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沙漠之中早晚温差大,这会儿日头已经敛去,风中已经带上了寒意,顷刻间就能给表面的沙子降温,才免去了她也被火烧屁股一回的悲剧。
就在她反思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既不带吃的也不带喝的来爬沙丘的时候,斜后方忽然伸来一只手,拿着一瓶矿泉水。
云杉吓了一跳,因为疲惫而上涌的瞌睡一扫而空,她看向来人,对方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收回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又递给她。
云杉接过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每天早上九点,她会把这一天的行程发给陆正宇,方便他们安排工作和选择服装,所以云琅今天也穿得很休闲,白色T恤外套黑色的夹克,黑色长裤搭一双帆布鞋。
云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穿便装了,自从他毕业以后,她只能从他的微博上翻他的近照,他不是在接受采访,就是出席什么金融会,总是西装革履,看着遥不可及。
她喜欢他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似乎已经喜欢成了习惯,可明明自那以后他俩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有时候她也会怀疑,她喜欢的到底是这个人,还是初见时,他带给她那种眼前一亮的惊艳。
可当他换回了便装,那种熟悉的感觉立刻回来了,让她可以肯定地说,她就是喜欢他。
见他额角有汗,云杉回头望了望高高的沙丘,也不知道他一个第一次来沙漠的人,是怎么做到不那么狼狈地爬上丘顶的。
她打开瓶盖喝了点水,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话题。
云琅也沉默。他还在想为什么那么多人,陆正宇非要支使他来给顾云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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