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目送他参加期末考试后离开,目送他参加毕业答辩后离开,目送他办完毕业手续后离开。
自语院食堂的乌龙后,他再也没跟她正面碰上……
不。
好像是有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应邀出席C大校优秀毕业生毕业答辩会,那正好是他毕业后两年,也就是顾云杉毕业那一年的答辩。可惜那晚他临时有事中途离开,通往主宾席的通道也通向主席台,他离开的时候正好遇见下一个答辩的学生进来候场,一见到他就把头低得恨不得缩回胸腔里去,他当时满脑子都在想事情没有注意,隐约听到报幕说下一个学生来自阿拉伯语专业,名字没听清,但既然陆正宇都说顾云杉是那一届阿拉伯语专业最优秀的学生,那想必当时参加毕业答辩的……应该是她吧。
一眨眼,好几年就过去了。这些年里,除了陆正宇偶尔可惜可惜以外,他再也没有听到过顾云杉的消息,渐渐地就把这件事抛之了脑后。
直到四年之后,他在哈菲兹亲王的办公室,再见到了她,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和脸上掩饰不住的紧张,都悄然地传递着她还是不愿意跟他正面碰上的讯息。
他一如既往地选择了不勉强,原以为这么多年不见,她总该有些长进,想不到就算是给一国亲王工作——这么重要的一份工作,她仍然时不时地犯点迷糊。这种不分时间场合的迷糊让他有过一瞬的不喜,但又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她。
小孩子心性而已。
当时,他是这么为她开脱的。
事后,才发觉这样的托词是带着些许溺爱的,就好像是自家的小孩犯了点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大人总是会无条件原谅。
正因为对顾云杉抱有这种包容的态度,所以,当他们突遭绑架,她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游刃有余地与绑匪周旋,心思缜密地寻找脱身的办法,冷静周全得全然不似之前那个在工作中还不时犯点小错误的人,让他感到有些吃惊。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他还很后悔——在他们终于找到了她,发现自他离开以后,绑匪故意放任她和优素福死不瞑目的尸体共处一室。看着她睡着了也紧皱的眉头,听着她在睡梦中发出小声的啜泣,他竟然……恨不得回到顾云杉提议让他先离开之前。
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留她一个人。
于是画面一转,他回到了那个逼仄的密室,一个蒙着脸的绑匪走上来,要像带他们来时一样蒙上他的眼睛,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云杉,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他看清楚了她眼中被她拼命掩藏的害怕。
他避开了绑匪给他戴上眼罩的手,在绑匪发愣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走。”他的嘴巴里含着耳钉状的追踪器,说话难免含糊,只能尽量压低声音,避免被听出破绽。
云杉大概是没想到他说变卦就变卦,急了:“云学长您怎么了?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的吗?”
那一瞬间的他仿佛顽石护体,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这一次,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尽管他知道这不是真的。
多半是他想的时候太多,魔怔了。
但也不想再让她一个人在这个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密室里和一具尸体大眼对小眼。
他们两个争执不下,绑匪的耐心宣布告罄,说既然他不肯走,那就两个人一起留下,顾云杉说什么也不肯。又要强行带他离开,他虽然双手被缚,但也不至于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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