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听他讲到那个长着鲶鱼胡须的管账先生噫了两声后他便打住了。
忙促问他:“后来呢?他说什么了?”
“他说,
店里的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古今妙笔皆是特等,名士才子画作归为上等,
就譬如‘清河三子’的画作,
然后寻常书生的画若入得眼就收作中下等。”
“那你——”夏意问着,就见景深颇为幽怨地斜睃她眼,忙捂住嘴。
“他说我的画若是要卖,就只能收作下等画作……我一恼便走了,
可我一想应允过你的话,便觉下等便下等,
能卖些银钱买书也是好的,故又折将回去。”
瞧他气哼哼的委屈样,竟只是为了几本大不必买的闲书,
夏意心下的小人转起了圈圈,动容之余还有许些自责,
抱着膝昂首叫他:“景深——”
见她一双眼又是晶亮亮的,景深忩忙打断她:“不许谢我!”
夏意吞声,转而笑了笑:“那我夸夸景深,
他是世上长得最好看的好人。”
长得最好看的好人……这夸人的话何故听着怪怪的,但好人景深还是露了羞涩,抓抓耳别过头去。
夏意又说:“不过那几只螃蟹丝毫不便宜,他们收一幅下等画也会给这许多银两吗?”
若是的话,她也想学画画儿呀。
原本被夸得害羞的好人景深:“……”
“下等画——”他说出这几个字时就像是恨不得将它们咬碎似的。
“嗯?”
“卖一幅下等画的银钱只合买两本书来,买蟹的钱是从那个小贼那儿索回来的。”
原偷阿溟钱袋的小贼就是那日襄云街头偷了景深钱袋去的人,阿溟抓他来老柳树时一眼就教景深认出来,上前扯掉他脸上贴的胡子。
那小贼像个大姑娘似的不住哭,将全部钱财都抖出来,说求二人别送他去县衙就成。
阿溟才懒得去县衙,拿了银两就满不在乎地放过他,景深被偷去的自然早就没了,他便委屈了下取了小贼身上多的,后跟阿溟去蟹行时堪堪买了三只螃蟹,分文不剩,害他后来错过了更想买的东西。
夏意晓泠由委后,嘴巴甜的像是灌了几两蜜,甜丝丝道:“你瞧,老天爷都觉得你的画只卖成下等是亏欠了你,要把那小贼送来你跟前,所以你真是太厉害了。”
厉害的景深:“……”
果真是小姑娘,尽爱说这些甜腻腻的话哄人。
夏意看他嘴角微弯,又寻着话茬问他:“你刚刚说更想买的东西又是什么啊?”
“我几时说了……你听错来。”
“是么?”
一场衣裳慢掂掂洗了好长时候,总算洗好后二人齐齐坐下,搓着冻得通红的手。
景深这才留意到这时对岸榴山上有许多人扛着大蒲叶往上去,慢然停下手上动作:“这是在做什么?”
“给石榴树穿衣裳啊,十月里石榴终了就拿大蒲叶裹着树根缠紧它,明年能结更多的石榴出来。”
“真不愧是若榴人。”
“你可别小瞧我,虽家里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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