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却没笑,而是一把将她头上的帽子取下,盯着她微乱的发髻看了会儿道:“少戴阿溟的帽子,他整日里出汗的。”
他们就站在厨屋外,里头的阿溟自然听见这诋毁话了,夏意恐他生气,佯怒瞪了景深眼:“这才到春日,哪儿就整日出汗了,何况还是雨天才用的蓑帽……”
素日里面无表情的阿溟许是也不乐意了,踱步来门边解释一句:“我时常洗的。”才不是那等整日出汗不洗的糙汉子。
夏意摸着脑袋笑:“我省得啊,阿溟哥哥看着就白净。”
白净的阿溟似是想到什么,红了红脸,要过景深手上的帽子回树上去……
经了这么一茬,景深倒是放过福宝没再缠着它,而是接手阿溟又跑了两趟将水瓮装满,好了凑去锅边问:“这面只先生有么?”
言下之意,他也想吃的。
夏意转眼看他:“今儿只是爹爹的生辰,我们喝粥。”
“又是粥啊……”
看出他垂头丧气,她许诺:“你若是想吃,待你生辰时就做给你。”
景深想一想,问:“那时你可是要及笄了?”
“嗯。”掐着指头算,正好还有五个月的,不过在她之前,二月和小满也快及笄了……
送她们什么呢?
再有初秋时易寔跟阿宝的生辰,她送什么呢?也不知阿溟哥哥生辰是何时……
因元宵时的生辰,脑袋瓜里一路盘旋想去夏秋时节的生辰,到饭桌上时还乐此不疲地琢磨着送人什么,余下两人只默不作声地看她傻笑。
因是最后一日歇息日子,夏先生在用过长寿面后便婉言邀景深下起棋来,景深自是迎战。
两人闲敲棋子时候就换成夏意抱着福宝举高高了,颤巍巍的小奶音惹得她心都化了,玩了许久见它睡着她才又抓起诗册背诗。
她还记挂着秋千那事……
午后雨歇,先生照例午睡去,只留两个精力足的在外边儿,夏意便逮着景深教他听自己背诗,才背了三、四首就听敲门声,景深留了句让她好生背书的话才去开门。
来人是个未曾见过的圆脸男子,见了景深后挠了挠后脑勺,狐疑问:“这儿还是夏先生家么?”
“正是。”
“噢,这里有封信,是交给夏意姑娘的。”年轻人说着将信塞到景深手上,又从小背箧里摸出个纸包来,“这个也是交给她的。”
景深看着微皱的信封,抬头道:“你稍等下,我叫她来。”
听是送东西的人来,夏意大喜撂了书,与屋外人后说了三两句忙又跑回自己屋里去取了一包东给他,等人走后才抱着纸包回堂屋,眉眼弯成月牙。
“谁送来的?”教她高兴成这样。
“是阿双姐姐啊——”她坐下后徒手拆那油纸包,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而系成了死结。
还是景深取了去几下绕来推回她面前,问:“就是那个‘阿双姐姐’?”
“什么这个那个,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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