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画眉一事,苗青澜觉得,倘若自己应允陆赫青为她画眉,那才真真是对她的天大惩罚!也不知是从哪一日起的,陆赫青从外面回来,给自己斟了一盏茶大口喝了,便念起了诗来: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丰神俊秀的玉面郎君一手执杯,一手落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双目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身旁正捏了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品尝的苗青澜。她极少听他吟诗。不管陆赫青气质如何儒雅如何脱尘,但他始终是个武将。他也不好诗词歌赋,每每兴起,便去书房拣了书来陪着苗青澜,或者便去院子里练剑。
是以,在那日之前,苗青澜很难想象出他如同寻常书生那般吟诗作对,风花雪月。
——今日怎的有如此雅兴?
苗青澜笑着问他。
“闺中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乎?”近些时日来,陆赫青虽然不用进宫当值,但他也没闲着,日日都需去书房里商议家国战事,甚而有时他都不能及时赶回陪苗青澜用一顿饭,当他带着寒露风霜回房时,她早已躺下睡了,只余一灯如豆,微弱的、幽幽地散着光,牵引晚归的丈夫回到屋中。
若他得闲,陪在她身边,也不过是两人一起说说话,一起去花园里看看花,喂喂鱼,相偎在一起听他读书。她来京城多日,除了第一日去皇城去雁荡山月老庙,他却未能伴她出去看看京都风情,也不得空带她出去游玩。
也不知他从哪儿听来的,道是丈夫为妻子画眉,实乃闺房之乐。于是,便心痒手痒地夺了她的眉笔,专心致志一心一意为她描眉。
只可惜,他的手一碰到眉笔便不听话,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怎么的,颤抖着竟是停不下来。便只是画两条眉毛而已,他们竟花了小一个时辰,若非苗青澜坐不住了都打起了哈欠,只怕陆赫青还能继续磨蹭下去。
只可惜,最终画好的眉,令人捧腹不已。苗青澜哪敢顶着这样两条眉毛出去?不被笑死才怪呢!她恼怒地瞪了他一样,带着青鸟下去洗眉毛了。
陆赫青到底是个大老粗,便是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俊美脸庞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此后,苗青澜便再不敢让他碰她妆台上的东西了。她可只有一张脸呢,再被祸祸了找谁哭去?
苗青澜的拒绝,令陆赫青委屈不已。他倒也识趣,知道自己这手技术委实太过难看,便也没有再去苗青澜面前折腾,反倒是西院里住着的赵宝宝躺着也中枪,那张白净的俊脸上两道眉毛一天一个样。
而今日,在赵宝宝脸上多加练习的成果也终于出来了,他又死乞白赖地磨着苗青澜应允,给她画了眉。这一回,陆赫青对自己是万分满意。因为他的妻子当真是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
显然,苗青澜也望见了镜中巧笑倩兮的女子。
终于,苗青澜上了马车,只是掀开帘子时,她看到本应骑马的陆赫青正含笑望着她。纵使二人成亲多时,也是日日相伴的,但不知为何,当苗青澜见到一身紫色华服的陆赫青时,仍是忍不住低低垂了头,面上娇羞一片。
——你怎的也坐进车里了?原不是说要骑马过去的吗?好歹是个大将军呢!
她笑着偎进他怀里。顷刻间,便被一股清爽宜人的草木香气围绕,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夫妻两个即便腻歪在一块儿说着悄悄话。
“岳父这个宴可不简单啊!”抱着苗青澜,陆赫青蹙着眉头低头凝视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的苗青澜,语带担忧。虽说只是个安家落户的小小宴席,但却是苗宝成打开京都商业大门的第一步。
——此话怎讲?
苗青澜歪了歪头,不知他的担忧从何而来。她阿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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