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轉身,拿起桌子上拉斐爾留下的東西,打開一看,有兩樣東西,一件是療傷生肌膏,另一個,就是一枝細細尖尖的透明東西。儒勒的臉忽然就紅了,像被火燒。
“這混蛋!”他咬牙切齒地罵。
揮手讓侍從都出去,解開衣裳,進了澡盆。水不熱不冷,剛剛好。儒勒的視線,就落在兩腿間,又望向桌上的東西,很久,終於還是站起來,
搖了搖鈴,聽侍從在外面問:“先生,您有吩咐。”
“去叫拉斐爾來。”
拉斐爾很快到了,推門,卻發現房門鎖了。“儒勒。”他喚。
沒有聲音,於是他讓侍從都退開,掏出鑰匙開了門。
前頭的兩個車夫在聊天。
“比亚城邦到底又鬧了什麼事,讓公爵大人這麼匆忙去巡視?”
“是啊,偏偏是離得最遠的城邦,沒有一個半月回不來了。”
车厢中。
路途很遙遠,還好拉斐爾是經常出差的人,馬車裡備有足夠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食物則從窗口傳進來。
儒勒每次做完體溫恢復正常,沒多久又開始發燒,渾身發燙,幸而拉斐爾本人一來就很神秘,二來下人被他訓練得多餘的話一句也不問,因此也沒人覺得他們兩人在車廂內十天半個月不出來很異常。
漸漸的儒勒發燒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而試管的顏色也越來越淺,終於漸漸接近透明。
比亚城邦也終於到了。
處處都是林木、花香和鳥語。
“這裡真是特別,連空氣都特別清新一樣。”儒勒下了馬車,便深吸一口氣。
拉斐爾側一側身,也四周望了望:“都長起來了。”
“什麼?”
“這是拉提法侯爵夫人為了而種的樹。帝婭從小就喜歡天然和神秘的東西,拉提法夫人只有她一個女兒,疼得不得了,便種了許多樹,並找了許多熟練的園丁修整,便成了今天這樣子。這裡有些樹,還是當年我和她一起種的。”
“蒂婭小姐,就是傳說中的第一名媛,貴族子弟,以見到她為榮?”
“對。”拉斐爾答道,一面在前邊走著。“我以前小時候也常在這裡。每年夏天,拉提法夫人都邀請我來度假,常常和蒂婭在這裡玩。”
“從蒂婭小姐的美貌來看,拉提法侯爵夫人應該也如傳說中美貌驚人吧?”
“蒂婭確實青春貌美聰明伶俐。不過,”他頓了頓:“拉提法侯爵夫人本人更有魅力,不愧是當年的第一名媛,談吐舉止都令人耳目一新,現在即使上了年紀,也風韻猶存,我如果早生二十年,必然……”他忽然覺得旁邊沒有聲音了。
轉頭,儒勒把手中的樹条摔到他臉上,抬腳就走。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小人。”拉斐爾怔了怔,丟掉掛在頭髮上的一片樹葉,評論道,緊上前幾步,拽住儒勒,便往前跑。
身後的侍從見狀,便停下腳步。
“你乾什麼?瘋子!”
拉斐爾卻不回答,只顧拉著他跑,終於到得一個地方,才停下來。
儒勒罵道:“瘋子,你要吃藥了!”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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