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
儒勒先跳下車,往自己房間走去。
拉斐爾跟在儒勒後面。
儒勒走得很快,他禁不住伸手去抓儒勒。
“你昨晚去哪了?”
儒勒揮手,沒揮掉,盛怒之下,另一只手用力一甩。
“啪!”
“啊!”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他同時聽見一個女子的驚呼。
轉頭,見帝婭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拉斐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帝婭,你找我?”
帝婭猶未從驚慌中回神,拉斐爾道:“杰克,你送帝婭小姐回去。”
說完這話,儒勒已經走開幾米遠。
閉上門,儒勒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剛才在拉扯中,他发现拉斐爾的衣服上有丝丝血迹,显然是刚才拉扯中,伤口扯开了。
拉斐尔身上还是昨日的衣服,顯然彻夜未归,昨晚伯爵府遇襲擊,他應該在處理現場,剛剛回來。傷口顯見得也是隨意包扎。
拉斐爾是不愛言語的人,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說,他們還在讀書的時候,有一次他又是半夜出去,再大半夜才回來,一回來就換了衣服睡覺。
當時儒勒翻來覆去睡不著,聽得他回來的腳步聲,便蒙起被子,大聲地抱怨他吵得別人不安生。
拉斐爾說:“你自己白天裝風流倜儻陪喝那麼多茶,現在睡不著倒好意思賴我。”
儒勒掀起被子準備吵架,卻見拉斐爾倒頭就睡了,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跳起床,準備吵醒他,卻發現他臉色緋紅,發起了高燒。再一查看,他受了傷,傷口感染了。
當時幫拉斐爾敷藥,見他右手上包着的一圈绷带,结子扎得很漂亮,显然是女人扎的。但回来的时候,衣服是很整齐的,扣子也一如既往的,扣得一丝不苟,倒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照顧了拉斐爾一晚上,暈暈沉沉在床邊半睡著時,一只手指從他臉龐滑到下巴,手的主人說:“小人,你這樣對我,我要以為你愛上我了。”
迷糊間自己說了什么,不太記得,應該也是犟嘴。
透过窗帘,看着拉斐尔进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穿过走廊时,拉斐尔回头看了一眼,儒勒下意识往后一躲,才想起窗帘是降着的。
昨天他離開拉斐爾的會議廳後,只覺得身體都失去知覺一般,茫茫然不知所措,不知去了哪里,走了多久,直到他忽然覺得手上一暖,有人在旁邊說話:“為何在這裏發呆?我若不恰巧路過,你打算呆到什麼時候?”
抬眼,見拉斐爾的臉。
拉斐爾的臉還是那麼漂亮,以前在黑塔利亞城邦,大家就說,如果不是萊因,拉斐爾的容貌,該排得上第一。
其實,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哪個貴族家不養上一群男寵女侍?不是這樣做?有些男寵隨著年紀漸長,如果得到主人肯定,就能轉為平民,並由擔當府中的要職,再娶個女人,就能開枝散葉。
“要出去走走?”拉斐爾問。
“我要休息了。”儒勒說,就上了車,趴在床上,閉著眼睛裝睡。
他感覺到身後一片寂靜,接著拉斐爾也躺到床上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風輕輕地吹過儒勒的臉龐,只聽得見馬車行走的聲音。
他怎么會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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