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岩点头。
小徐笑道:“一听口音就是。我们也是安城人,都是老乡。”
乔千岩在洛江住了两年,客栈迎来送往,起初他遇到故乡的人还会觉得亲切,后来习以为常,闻言淡淡道:“是吗,真是有缘。”
小徐问完事情便回到楼上等领导们起床。
乔千岩看看时间,老太太该起床了,他去厨房准备早饭。乔奶奶每天早上要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极,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几个人,声音洪亮地对他们道:“巷子口就有早餐店,我们这里的豆腐花,好喝的很。你们可以去尝尝。”
邢父看着她道:“老太太,听口音您和我们是老乡啊。”
乔奶奶笑起来:“是,我也是安城人。”
邢琛往房间里看一眼,没见到昨天的老板,便和父母一起出门了。
乔千岩今天需要去建材市场买油漆,因为院子里供客人休息的木秋千和茶座都掉漆严重,他得趁着这几天天气好,重新刷一遍漆。再过一个多星期就是国庆节,到时候游客就会多了。
乔老太太几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经常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所以每次乔千岩出门办事,都会把手机系在奶奶的腰上,隔一阵给她打个电话。乔奶奶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加上洛江本地人说的都是少数民族的方言,她听不懂。所以她一般不会出客栈。
邢琛和父母吃过早饭便沿着街道往古城遗址的方向走,乔千岩骑着电动车从他们身边经过,邢琛不经意间看到了乔千岩的侧脸,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怎么……这两天总像是见到了他。
邢琛又摇摇头,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人,现在应该是个呼风唤雨的青年才俊了,怎么会在这偏远的小城里开一家小客栈?
邢琛一路的游玩都显得心不在焉,邢母以为他累了,在景区吃过午饭后便提议回客栈休息,晚上再出来玩。
一行人回到客栈,邢琛踩过那段鹅卵石时心跳突然很厉害,他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他这些年摸爬滚打,练就一副铜皮铁骨,加上混迹官场不能暴露什么众所周知的爱好,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悸动的感觉了。这种感觉他似曾相识,回溯起来,上一次也是因为乔千岩。
邢琛走进院落,先是闻到一股油漆味,接着看到正蹲在院子中间给秋千刷油漆的乔千岩。
昨晚他没有看清楚,此刻乔千岩整个人站在日光下,从头发到脚踝,都清晰可见。邢琛眯起眼,甚至能看到乔千岩手腕处的血管。
邢琛走到秋千旁边,下意识要开口叫“乔千岩”三个字,嘴巴还未出声就觉得这样太奇怪,所以换了句家常的话:“老板,在忙呢?”
乔千岩放下刷子直起身,看着邢琛微笑道:“给家具刷刷漆。”
乔千岩眼睛的线条舒展流畅,他如果笑起来,眼尾就会微微上扬,波光潋滟,整张脸显得十分生动。
邢琛记忆里的脸与此刻面前的人重叠,他无法确定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模糊,还是眼前的人变了。这笑容让他面熟,可又十分陌生。
到底哪里不一样?
乔千岩五官气质没有变化,依然是走哪都能吸引视线的底子,只是……眼神似乎不一样了,从前他笑起来眼珠子亮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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