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佝偻的背影,让君无泪眼中一湿,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他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城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尽数颠倒,眼前这人也会找到他,带他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幽淡雅的暗香若有若无的环绕于鼻尖,君无泪缓缓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由有些怅然若失,隐约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这时,咯吱——房门被推开,有人从屏风处闪出,朝床榻走来。
君无泪用力睁了睁眼,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花霏白站在他床前,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内衫,银紫色的发丝带着水汽垂于胸前,显然是沐浴更衣而来。
“醒了?”花霏白轻挥衣袖,坐在床榻上,姿态随意优雅。君无泪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糊地揉了揉眼睛。
只见榻上的少年脸色红润,乌黑眸子透着半梦半醒的憨态,花霏白觉得甚是有趣,漂亮的桃花眼睛弯了弯,俯下身额头与他相触,温热的气息喷在少年的唇瓣上,惊得他不敢出气。
“还好,没有发热。”花霏白抬起头,狡黠一笑,替他理了理被子,用细钩轻轻拨弄着烛台上的灯芯,缭乱的火光再次凝聚起来,衣襟本就松垮,随着他挑灯的动作下滑,他肩颈处露出了三、四道红痕,狰狞的划过他如玉的肌肤……
君无泪突然想起眼前人在滂沱的雨幕中,步履蹒跚地用小车把自己推回来的摸样,心中一片刺疼。
当年离开了鎏凤宫的时候,花霏白不知为何已经伤及了灵元,身体一向虚弱,灵力时续时断,很不稳定,发病的时候别说施用飞行术,就是最低级的灵法也只能勉强施展,还不如普通的灵兽。想是前一段日子他才病过一次,灵力还使不出来,所以找了一辆板车把自己拉了回来,想到这里心脏又是一疼。
这时,君无泪忽觉手上温热,右手被花霏白握住,烛光之下自己的五指黑红,肿的就像一副红烧猪蹄。花霏白眉尖一挑,漂亮的桃花眼轻眯,目光骤然变得冷冽起来:“是什么人干的?”
君无泪搓了搓鼻子,圆润的脸庞满是义愤:“我是在后山遇见他的,虽不知他的身份,但那人袖子上绣了三朵海棠。阿霏,这次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下次那小子如果栽在老子手里,我保证让他恨不得钻进他娘肚子里!”
“你这么精神,看来已经恢复了不少,想你这泼猴祸害遗万年倒也是不假,害我白白担心。”花霏白敲了敲少年的脑壳,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眼眸中一丝狠戾,心中却已有了盘算。
他打开一瓶精巧的小盒,里面装着碧绿色的软膏,气味清雅很是不凡,随即挖出一大坨,跟不要钱似的在君无泪手上厚厚抹了一层,这才罢休。
“阿霏,你怎么找来了?”君无泪立刻觉得手上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了,心知这不知又是花霏白从哪儿拐骗来的灵丹妙药,放松了身体让他为自己施药,心中暖融融的。
“如果别人说什么我都要信,那你怕是早已死了一百次不止了。”花霏白莞尔,取出一截干净的纱布,熟练地把他的手裹成一个‘白粽子’,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君无泪暗自吐了吐舌头,无比庆幸花霏白的耳根子不软,憨憨一笑,傻气地露出一口白牙。
“药上好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坦?”花霏白用指尖戳了戳少年脑袋上的大鼓包,温热的气息在他眉眼处萦绕。
“没有……”君无泪咽了咽口水,仿佛能听见脉搏中的噪鼓声。
花霏白这才满意的直起身子,勾起嘴角,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眼波流转中透着狡黠的光华:“那么,如今你脸色润泽,血气充盈,睡梦中一脸的餍足满意,可见身子不舒坦的该是别人啰?”
望着那张离得极近的绝色容颜,君无泪甚至还能看见他松垮的衣襟下白皙细腻的脖颈,形状姣好的锁骨若隐若现,倏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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