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腰间系一件环佩腰带,用金缕锦缎束发,用左手撑著半卧在车厢里边铺就的软榻上,右手拿一本书,若是有人看了这情景,绝对猜想不到车内坐著的是身份显贵的一朝王爷,只当是颇有些家底的书生学子。收敛了那些锋芒和阴戾,司徒剑宇星目间揉进几抹温润,英气不减而俊朗有余。
捧卷的姿势一路未变,一路行来两三个时辰,司徒手里的书还在最开始翻开时那页的位置,书里面到底写了什麽,事实上他根本没看进去──他的眼光,全被车厢内另一个小家夥给吸引去了。
婴宁其实是极纤细的,最开始司徒宠幸他的时候,觉得他抱在怀里手感尤其舒适,明明看起来瘦弱得要命,可是揉在怀里的时候却能摸到他一身肉嘟嘟的身子,没有想象中那种骨骼突出硌痛他的质感。这三天与他在车内同坐,小东西乖巧安静得让人怜惜,很多时候,他都是蜷著腿坐在车窗下,多余的动作一丝半点也无。
司徒发现,每当风吹起布帘的时候,婴宁就会伸长脖子,那细细长长的脖颈,上面是通透白皙的肌肤,青色的脉络筋骨藏在那雪色肌肤下,格外有一种脆弱的美感。那个时候的婴宁,没有小鹿般的惴惴,没有惶恐和明显带著奴性的顺从。那刻这个男孩眼底闪烁出来的光,耀得他隐隐心悸。司徒也弄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态,用看书掩饰著本意,其实心思早已飘到了那个生动可爱的小东西身上。他甚至会暗暗盼望风吹得更大更急一些,好叫他能在幕帘掀起的时候,捕捉到婴宁眼底那瞬升腾而起的灵动慧黠。
三天前盛怒之下责打了“寻欢”的诸位师傅,还叫他们带著伤彻夜在小院里跪了一宿,之後便几乎是叫陵韶音给“轰”出了门。用陵韶音的话说,他再在欢馆里多呆几天,怕不把他这个销金窟给毁彻底咯。再用好听点的话说,就是司徒王爷离京甚久,此番大案了结美人在怀,也该早点回京述职颐养天年。说道最後那几个字,几乎是故意加重了口气咬牙切齿一般,就差没叫护院直接将他打出门去。
要说普天之下,敢这麽轰司徒出门的,恐怕也就陵韶音一个,加上出言不逊,本来死十次都不够的罪过,奇怪的是司徒居然都不恼,真的收拾细软打包收拾好赶路北上。
说是赶路,实际也不贴切。司徒的阵仗本也不大,七八人的护卫,两辆马车,一路慢悠悠地走著,颇有些游山玩水的意味。旁人看了,也只作是富家公子出游江南。
春日的温煦之中,便是正午的太阳也只是晒得人暖洋洋的,丝毫没有灼痛感。
马车停在“云居客栈”门前,婴宁照例先下了车,还是打了把阳伞遮住顶上,伺候著司徒下车。一开始的时候,婴宁一跳下马车,就俯跪在车辕下,司徒掀开车帘一看,当时脸色就一沈,吩咐他起来,还说了句:“我不至於连下个车都不行。”因为在外面,司徒没有自称“本王”,但是语气间已有明显的不悦。此後婴宁便不敢在如此施为。
其实但凡达官贵人,身边总有些贴身小厮,又或者是像婴宁这样,被买来的玩物侍宠,在贴身伺候的时候,照例主子下车,都要俯身以做脚踏。婴宁在馆里,也曾学过这个规矩和功课,自然而然地便做了,却不曾想会惹到司徒的不快。
“云居客栈”处在淮城最繁华的地段,熙熙囔囔,车水马龙,婴宁撑著伞,有一瞬间的恍然愣忡。这样站在日光下,看著满世繁华红尘喧嚣,心底居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几位客官,里边请。”店小二热情地招呼,很有眼色地引他们坐在了二楼靠窗处的隔间。
不是普通酒肆的封闭雅间,而是略微与其它酒桌拉开一些距离,独辟蹊径式的,再用一方古典屏风相隔,既清幽隐秘,同时又不过分闭塞压抑。
酒菜很快就上齐了,几个护卫在外间靠的近的两张桌子坐下,留下两个守在屏风外。隔间里只有婴宁和司徒两人,司徒此次出门没有带随身的小厮和婢女,所以日间的服侍都是婴宁来做。“寻欢”里头的调教,让婴宁对这些都可以说是驾轻就熟,试菜,夹菜,布菜……司徒看见他在眼前晃来晃去,脑子一热,想起方才赶路时在车厢内在男孩眉宇间看到的那抹动人,忍不住就将他拉过来,手环上他的腰,将他搂在怀里。两腿分开,正好坐在自己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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