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母亲进来一下。”医生说。
我站起身,走出诊室,示意母亲进去。
医生新换了一种药,一个月后再去复诊。
我把手插进口袋,缩着脖子走在寒风里。
一个月后复诊,医生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没有感情的说:“去做下心电图,抽血化验。”
我无聊的数着天花板上的砖,天花板是173块,地砖是168块,墙砖是171块。
抽血的时候父亲轻声说着不要看,但我专注的盯着血液的流动,分明听到我的身体里涌出最原始的冲动。
新加了一种抑制躁狂的药。那个医生听到我描述怎么肢解一只小动物并且剥下它的皮时的表情就像吃了翔一样,我忍不住想笑。
入睡前头脑中的歌声无法停下,我痛恨这种强迫状态,但如果没有歌声,我又会感到无尽的惶恐。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的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一个人长着我的脸,用鞭子抽打他,血肉飞溅,直到染红了所有的地面,我站在一旁蜷缩着身体,充满恐惧,想让那个长着我的脸的人停下。
停下!
十字架上的男人已经没了气息,他模糊的侧脸似乎是那么熟悉。
再想起的那一瞬间我猛然清醒,躺在床上,浑身冷汗。
然后我吃力的爬起身,冲向洗手间,似乎要把心脏吐出来一样,最后吐出的只有苦涩的胆汁。
这一个月我和严武都没有什么交集,不是熟悉至极的朋友的那种默契,而是一种可以的疏离,我们都感受到了,也知道对方都感受到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内心的暴虐又开始涌起,充满焦躁。我开始想重回bd□□的圈子,但又没有那个机会。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感受到了彻底的无助。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狗血大戏已经彻底开展。
命运真他妈给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毫不留情面的。
我依旧像往常一样,穿着全黑的衣服,站在黑暗里,不被人发现,而离我不远处,则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沈予靠在墙上,不顾蹭脏了他的外套。阴暗的楼道里闪烁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脸,他神色有点颓废,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苍白,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像是一副静止的艺术品,诱惑人去沉沦。
上帝精心雕琢的产物。
严武背着书包走到楼梯口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情景。
他有点不知所措。
还未等他打招呼,沈予就扬起脸,看着严武有些惊咤和慌张的脸,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带着点忧伤。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沈予开口,却是这样一句,声音有点沙哑,竟像是才哭过。
严武像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偏过脸,又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苦涩的说:“我也不知道喽。”
忽然沈予直起身子,一把拽过严武,严武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已都是沈予身上的味道,没有汗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清香。
沈予的吻轻柔地落在严武的脸上,滑过严武的脸畔,在他耳边轻轻说:“我……”
话没有说完,严武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沈予的吻已经让他沉醉,无暇顾及其他。
两人就这样在阴暗的楼道献出了彼此的初吻,是的,严武至今是个在室男,而沈予虽然交过几个女友,却因为他的洁癖,都没有接过吻。
色情的气息在周围弥漫,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已经发育的很好,青春期的荷尔蒙在蠢蠢欲动,更添加了几分禁忌的味道。
而我站在黑暗里,带着微弱的呼吸和心跳,从口袋里摸出刀片,往左臂上缓慢的划过三刀,鲜血很快涌了出来。
沈予的母亲去世了。
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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