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越发现自己对夏未来这人时常无语,因为他从来都摸不清楚这人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又是扯淡的。严重时他甚至觉得,夏未来是精神分裂的,好像这人左边嘴角是憨笑,右边嘴角却是嘲讽。
深蓝里上演着娱乐节目,一个歌手在台上弹着古典吉他唱着情歌。酒吧里大多是男人,寂寞的,寻找寂寞的,浪荡的,寻找浪荡的……一眼就能看穿,物以类聚的人们在这里,只说欲,不谈情。
“这里的人都是Gay么?”项越随意问。
“不是啊,二锅头就不是,他女朋友可彪悍了。”夏未来随意答。
项越笑,朝一个方向偏了偏头,在台上吉他的一个颤音中低低地说:“我是说那些特意来寻欢的人。”
夏未来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是两个人在亲吻,他撇撇嘴收回目光,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酒,才无所谓地回答:“他们……他们不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么?”
项越的眼神闪了闪。
“他们,”夏未来放下第二个空了的酒瓶,手指点着深蓝的人们,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最后停歇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中,“……都是候鸟。”
台上在唱:
OnenightinBeijing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呜——我已等待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夏未来跟着哼:呜——我已喝光三瓶酒为何小二还不来……
二锅头来了,他又给了夏未来一瓶,虽看他尚且清明,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夏无赖,悠着点。”
夏未来:“啧,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了,再给我一瓶,啤酒的钱我还是付得起的。”
二锅头眉毛一挑:“你别得瑟,现在可没人那样由着你喝,难道你要让你这位朋友驮你回去?你不要形象人家还要呢,他又不是苏……”
他话没说完,夏未来突然抬眼瞥他,伸出一只手阻在他面前,凌厉的制止意味。
的确,以前他醉倒在深蓝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是他自己的酒量自己有数,他没那么不知好歹,学着那些玩寂寞的年轻人买醉。他知道他没有资本了。
项越对二锅头笑说:“没事,他要喝就给他吧,真醉倒了,我驮他走。”
夏未来听了心里不爽:“项越你别看不起我,才这几瓶我醉不了。”
二锅头看他们拌嘴,一阵愣神,叹口气又递给夏未来一瓶,然后指着夏未来对项越说:“项先生,这个人精神分裂,喝多了会发疯,你多包涵吧。”
他的提醒半真半假,项越点头,笑而不语。待二锅头走开,项越才慢悠悠地说:“以前都是苏宇背你回去?”
夏未来转着手里的酒瓶,打了个酒嗝,趴在吧台上斜眼看他:“你怎么知道苏宇?”
项越说:“我查的。”
“你还真敢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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