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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算安静。

这样的环境衬托得时间格外漫长。

过了好一会儿，龙浩率先打破了沉默：“自己在学校过节还习惯吗？”

龙浩最近常常和夏天聊天，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也大概能理解他非必要不爱回家的原因。

“嗯……大家都走了，寝室就……有点空……”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夏天话中有藏不住的孤独。

龙浩不禁想到自己刚刚失去父母、几乎无家可归的那段日子。那时他还有哥哥和妹妹，而如今夏天……

一些大人或许会觉得小孩子太过矫情，别说一个人过春节，就算一个人上手术台又如何？龙浩却只想陪着夏天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

“寝室没人的话可以……嘿嘿嘿！”想着龙悦都能整天把男男18禁挂在嘴边上，龙浩跟即将成年的小伙子开了个小玩笑。

再爱学习的高中男生也是青春期少年，多少都了解过成人的世界。

往常男同学讲荤段子、偷偷用手机一起看露点照和小电影，夏天都表现得非常佛系：不主动、不拒绝也不发生啥难以启齿的反应。

但是，龙浩的调侃却令他有些不好意思，甚至不自觉地想起两个月前那段音频来。

见对方又半天没回话，龙浩摸了摸鼻子，觉得玩笑可能有点过火了：“好了不逗你。高三学生是不是没有寒假呀？我当时好像只放了几天假就回学校了。”

说起假期短、回学校早，夏天反而非常开心：“是呀，期末考试之后还要继续上课到春节前，开学就考‘一模’。”

龙浩夸到：“小同学心态很好！龙丫头为这事儿抱怨了很久。其实上班之后年年都跟高三似的，春节就7天假。”

“所以社会人才都羡慕学生吗？”夏天好奇地问。

“是呀。大多数工作很难有长假期，好不容易赶上个小长假，到哪儿都是peoplemountainpeoplesea。工作太累的更不能玩了。有休息日夜只想倒头就睡，什么都不干。”

想了想年年都报春运抢票、黄金周景区暴满之类的新闻，夏天有些理解大人的烦恼了：“听上去是挺烦的。好像还是当学生好一些。”

龙浩之前接触的学生并不多，龙悦和她的同学算是最小的一波。她们常把“学习压力大”、“学校生活条件差”挂在嘴边，也很难理解大人为什么羡慕孩子。想到这里，他更觉得夏天十分懂事：“学生的烦心事儿也多。大家都不容易。开开心心过咯！”

龙浩突然想起了一件会令夏天感到纠结、但又很重要的事情：“嗯……那个……大学的事情……最近有什么新考虑吗？”

虽然两个月没见面，但是龙浩知道小同学学习很认真。他猜测夏天还是想读大学的，甚至计划私人给夏天贷款，只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找合适的理由说服他。

“有的。之前龙浩哥你跟我说的话挺有道理，后来我有仔细想过。”

夏天的语气有些无奈：“高中这三年，我们学习的目标都是‘高考’。我好像不会什么生存技能，除了卖东西。”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如果早三年说不供孩子读大学，送孩子学手艺呀！送到重点高中干什么！龙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未来岳父。

夏天认真地说道：“如果不想继续当小贩，我还是要学习的。无论读大学、拿文凭，还是学一门手艺。”

“想法很好！那你想读大学还是学手艺呢？”龙浩关切地问。

“嗯……我问过张奕，他最尊敬的人是律师，所以他也想读法律、当律师。我……嗯……还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一直想问问龙浩哥你的建议。”

想到心上人思考人生大事时乐意听自己的意见，龙浩激动得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