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心中暗骂速布台愚蠢,竟将呼月涽引到这儿来了!
204、难过的心
呼月涽原本只是想杀了速布台,借此威慑鼓舞士气,可没想到速布台逃得比他想得要快,他愤懑加不快,领着原本镇守东口的三千人及自己所带的人马,一气儿跟着速布台杀进了东口之外的峡谷,也就是袁军所在。
呼月涽心知此番深入着实有些冒险,所带人马又非精锐,若是迎战袁军,很是有些吃力。眼下的战局,可不是任由他这个主帅一意孤行的时候。中路的战场少不得他,他至多只能再留一日夜,便不得不回去了。
呼月涽一马当先,心中犹豫了片刻,可他抬头远眺月下的峡谷,又是怒从中来,心想这速布台当真是无耻之极,为了权贵可以变节降殷,为了苟全可以投靠敌人——这样的人,他怎能留他性命!还有那个袁峥,单凭速布台那样的货色,万没有背叛自己的胆量,定是有袁峥从中作梗,这也是个该杀的!
呼月涽侧脸看了看身后的人马,暗想到,自己总是能全身而退的,只要能杀了袁峥与速布台,纵使舍了这三千人,也是值得。
他转首对着身后的一个近侍轻语道:“传下去,这里的人只要能活着跟我回去的,都封阿达鲁。若是能摘下袁峥,抑或是速布台的人头,就封大将军!”
近侍听得目瞪口呆,一双眼睛升起兴奋与诧异的精光,连连地驾马往后传令。
呼月涽冷笑着扭回了脸庞,他深谙如何让人为自己奉献一切——给他一个原本至死都得不到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梦,都足以让他们为自己热血昂扬,即便到了最后为自己而死,他们都无怨无悔,甚至对自己心怀感激,因为是自己让他们曾离那个梦这样近过。
夜里的关外已是萧瑟的冰冷了,呼月涽盘算好了时机,在夜风里冷下了眼底的最后一点温度,高举弯刀,无声地做了一个向前的动作。
几千人就这样包抄了峡谷的外围。
而后,袁峥果然是带人冲了出来。
两方人马在月夜里打了个正面儿,马蹄交错地踩在秋末的衰草上,抖落了冰冷的霜露,滴答滴答地坠落进土里,天地乾坤间都隐隐颤动了起来。
呼月涽看着袁峥,记得他本该是几月前火海里一动不动的血人,如今这般全虚全羽地率兵而出,登时就将呼月涽心中的那根暗刺给挑了出来,将呼月涽的自尊扎出了一个口子。
呼月涽作为一个不认输的人,从来就不会给赢过他的人留活口,当然,他是绝对不肯承认袁峥赢过他的,那不过只不过是这中原小子自作聪明设得一个迷魂阵罢了。虽然他夜袭袁峥的手段也并非高风亮节。
空气紧致地快破裂出缺口,呼月涽迟迟不喊杀,只是默默地用目光在寻找速布台。
然后,他就这样意外地看见了久安。与从前的许多次一样,在呼月涽琥珀色的眼睛里,这片灰色的关外天地间,久安总是如此地浓墨重彩。他骑马遥遥地站在了袁峥的身旁,相隔太远,看不清神情。
即便看不清,呼月涽也总是记得久安的模样和久安的眼神,所以,呼月涽给了久安那么一个华丽堂皇的名字,又给了他自己绝不悔改的承诺,而这两样竟还是留不住他!呼月涽不知自己会喜欢骄图多久,可在他还喜欢着这个人的时候,那这个人就绝对不能背叛自己!可——
月色在夜晚的土地上蔓延晕开,流动地带着美好,呼月涽在那铺天盖地的清冷光芒里想到,我的骄图真的回去了。
“杀——!”下一刻,呼月涽愤然的声音拉开了此地的战场。
没有冲锋的擂鼓,亦没有旌旗的飘摇,两方人马呐喊着,排山倒海地催马而出,旋风一般的地短兵相接了。
当鲜血的气息升腾而起之时,真正的战役才算开始。
久安先是一直擅用鞭子的,可鞭子不能一下就卷掉敌人的一颗头颅,便只好换了剑,他自然是跟着容师父学过剑术,只是那剑术很是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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