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房门被人十分没有礼貌地推开,那个略显耳熟的声音重新见缝插针地插进来,李祎在看到那人的瞬间瞳孔收缩,无数陌生的东西涌进脑海,一字字一句句——是结契的契条!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弹起来,双膝打软就要跪下去,可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一道刀光生斩出血路,一个念头在脑中赫然成型——“我凭什么要跪给你?”
于是他咬紧了牙,已经弯曲下去的膝盖重新一点点地绷直了,硬顶着沉重的契文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眼前人。
边崇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眼:“好久不见,常泽。”
李祎用力用指甲掐着手心,堪堪守住自己清明的神智,一股怒火从心头冒出,将成燎原之势:“敢在我身上烙契,你活得不耐烦了?”
“这么跟契主说话可是不对的,”边崇弯了一下嘴角,“不过念在你第一次结契的份上,这次我不与计较,下不为例。”
“你找死!”
李祎陡然拧起眉头,抬手便要给他一道风刃,可法术已到指尖却莫名自行消失,他一怔之下听到对方说:“服从契第三条,不得伤害契主,一切对契主不利的手段轻则无法施用成功,重则反噬于自己身上——常泽,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李祎猛地抬头看他,分明脸上无甚表情,可那眼神却好像想把他生吞活剥了,边崇面带微笑地坦然接受他的注视:“玉不琢不成器,你们龙族太野了,也需要管教才行。感谢龙王为我们寻找到三族圣物,以后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此处是我的仙宫,你看这天上风光大好,你可以在此随意活动,只记住一点,不能回人间去。”
李祎气得浑身发抖,却碍于契条不能将怒火发泄到对方身上,兀自在心里烧得开了锅,滚烫的沸水一滴也无法泼出锅外去。
他眼睁睁看对方背着手扬长而去,这才觉得契条的压制缓缓减弱,不知不觉浑身已出了一层冷汗,他身形虚脱似的晃了一晃,重新跌坐回床上。
头又不可抑制地疼起来,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暂时压下心头怒火,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根本无法与边崇对抗。
如果不是幻觉和恶念侵扰了他的意识,以他的精神力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对方控制住,在他完全清醒状态下烙契根本是无稽之谈,九成九可能会被反噬!
可偏偏边崇就借着那伏龙阵和虫子成功了!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为了在他身上烙一个契吗!
那么现在想来,他们只怕早就开始预谋这一切,什么妥协与让步根本都是算计与利用!
拿了他们龙族的眉心鳞,拿了他的龙筋做成吞日弓,利用他们取回圣物,如今还强行与他结契……到底还想从龙族身上压榨什么!
他一口气梗在喉间,简直恶心得胃都要翻江倒海起来,像是生生吞下了一口苍蝇,偏偏那契条在他身上压着,让他轻易反抗不得,更不要提徒手撕了那道貌岸然的仙君。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知现在并不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坐在原地晾了一会儿身上的冷汗,顶着针扎似的头疼开始思考自己所面临的现状。
在伏龙阵里消耗的法力已经逐渐恢复,但被那些虫子咬过的后遗症还在,他招了一片水雾凝成镜面,先是照了照自己的眉心,手指摸过去的时候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契的标记。
等等……红色的契?
李祎忍不住皱起眉,在他印象里服从契是白色的,而平等契是金色的……红色的是什么契?是在服从契上又加了某些契条?
他懒得去思考到底加了那些契条,更不愿意在庞杂里契文里寻找,哪怕想到都觉得恶心反胃,比被虫子爬满全身还要硌应。
他随手拂去水雾,掐着两边太阳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仙界想要圣物,强行给他烙契有什么用?东西又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觉身上带着的什么东西有点不太对劲,伸手从腰间解下彭彧送他的那枚重明配饰,皱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问的当然不是配饰本身,里面有个声音讷讷地传来:“他们有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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