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这么一会儿。”我走上前按住了他,强行将他拉去沙发,逼迫他坐下。
他静静望着我。
“你真的想要和方小姐结婚么?”
“她们家算是有些政治资本,生意场上人脉也广,有这么个机会谁都不会错过的吧?”
“你什么时候成为这种人了?”我心中小富即安的避世警铃大作,“我们是什么出身他们谁不知道?谁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个农民?你跟着他们玩火,小心玩火自焚。”
“所以我说,有这个机会的话我不会错过的。”
天,他依旧没有搞懂我话里的意思。我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严肃问他:“那祝诺呢?你之前对祝诺许的承诺都是假的了?你家布置也都是假的了?你最初为了打听祝诺的下落才和方小姐交往,这一切也都是假的了?”
朱进不紧不慢地讲:“不是假的。我如果和方小姐结婚,岂不是更有机会了?到现在我还没见着他大伯呢。”他说到这儿自嘲地笑了笑,“似乎除了方小姐,他们家没人看得上我。”
“你混蛋!”我简直怒不可遏,“你欺骗方小姐的感情,就为了虚无缥缈的程祝诺?”
“阿平。”朱进也站了起来,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你一会儿指责我对不起诺诺,一会儿指责我对不起方小姐,我在你的标准里怎么做都是里外不是人了!”
“当然,因为你就根本不应该考虑和她结婚,最初就应该拒绝她。”
“除了不爱她,我做得比其他男人都要好,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比她原先任何的快乐加起来都要胜过百倍不止,这是可她的原话。此外,她也亲口同我讲过,她知道程祝诺与我的过去,更不介意我对女人的感觉。你说我有哪点对不起她?”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平益,你要明白,我才是被玩弄的那个。”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我眼前的光线,显得格外忧伤。这个景象突然令我想起了他在方小姐家舞会的那晚,他躲在厕所醉地痛哭流涕,我意识到那眼泪是对自己被践踏的爱与尊严的挽歌。“所以我才忘不了诺诺。诺诺和他们不一样。”朱进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而我实在讲不出话来。
“没事我先走了。”他习惯了克制,见我不响便如往常一样交代起了其他事情,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下午我有两个会要开,晚些有个地产公司的会找上门来,你有空可以和我一起。”
“好。”
他再次匆忙出门,徒留我一人,我似乎与朱进争吵了一番,又似乎什么都没说。他那句“我才是被玩弄的那个”令我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来。我大致描绘出了他与方小姐交往时的景象:手握着权利的人能抹去某一性别红利,轻而易举地打破在我们这类人的话术中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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