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小乌丸那里短刀立刻就被冻的清醒了七分,刚才坐着身边烤着小火炉还喝着温酒不觉得什么,这么一走动,冷风就嗖嗖地从脚底蹿上来。
小乌丸说三条家的在等着他,可是三条家的那么多,他哪知道是哪一个。短刀缩着肩膀四处张望了一圈,快要冻死之际总算在一个昏暗的地方看到了孤零零坐在回廊边上的三日月宗近。
哦,留守老人。
短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跑过去戳了戳他。
“你不冷吗?”
三日月宗近扭过头望向他:“还好。”
短刀伸手去摸他的手——非常棒,阁下离死人只差一副棺材。
抬头看了看月亮,所有月光巧妙地避开了这块凄凉的地方。短刀沉默地盯了会他,开始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因为看不清道才不愿意挪地了。
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短刀跺了跺脚,从怀里拿出酒赶快倒了一杯塞给了三日月宗近,自己则对着酒壶喝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端着酒盅愣了一下,看见短刀想要一仰而尽,刚要阻止却只见短刀身子突然僵了一下,未等反应过来,噗地一口就喷了出来,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连忙把酒盅随手放在一旁,帮短刀顺气。
刚才倒酒的时候就觉得闻到的酒气异常的浓烈,实在不适合短刀喝,没想到小孩手这么快。
青年拿过短刀手里剩下的酒,也不嫌脏,直接对着酒壶口饮了一口,转而将短刀倒给他的那盅递给了短刀。
短刀本就不是喜欢这东西,想着暖暖身子也好,但呛到之后便不再想碰了,只好端着酒盅看着身旁的青年安静地饮着壶里所剩无几的酒。
看着看着,短刀忽然傻笑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停下动作,偏过头问道:“怎么了?”
“没,我在想你还真不嫌我脏啊。”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酒壶。
三日月宗近也笑开了:“都亲过了还嫌弃什么。”
短刀:“……”
玛德,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人究竟有没有羞耻两字可言。
短刀冷下脸沉默无言地喝了口烈酒,然后再被呛到。三日月宗近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的酒壶,不厌其烦地给短刀顺着气。
“我还有咳、有事想要问咳咳……你!”
三日月宗近放下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短刀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又咳了一声,他稳了稳说道:
“那天树下你是不是在装睡?”
三日月宗近笑的坦荡:“是啊。”
“……从一开始就在装睡?”玛德,好想给他一巴掌。
“从你差点掉下来的时候就醒了。”
也就是说,这人早就知道骑他身上的人是他。
那天穿着裙子,谁知道这人是不是睡迷糊然后看到个女孩就啃上去,谁叫本丸里一年四季都见不到一丝粉嫩嫩……短刀们的膝盖不算,万一就是个误会他还巴巴上去各种追问,问人家‘你干嘛亲我啊’‘亲人家干嘛啊’什么的都不能再羞耻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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