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笑使萧戎歌在以后的十年里,自甜却又自苦的沉沦,如嗅罂粟,欲罢不能。
“往年你和谁过年?”他突然出声,剑潇毫无防备脱口而出,“师父。”
萧戎歌桃花眼便是一眯,那么刚才他那一笑是因为他师父了?是想到什么样的事令他笑得那么温暖幸福?便是看到梨洁剑凌的时候,他脸上也从来没有那么温暖的笑。
流苏问他心是否有人时,那一声“是”一直哽在喉,探子报来的消息,剑潇从三岁随云舸入山,此后二人一直住在山谷中,一年回家两三次,性情孤僻从未接触过外人,更妄论女子,他所爱的竟不是女子,那么是——云舸!
萧戎歌被这猜测吓得一抖!
江湖人一向最是尊师重教,师徒相恋是武林的禁忌,更何况还是师徒之间的断`袖之恋,如果传出去只怕剑潇会身败名裂也未可知!他一向最不齿断袖之癖,觉得十分龌龊不堪,而想到剑潇,情绪竟莫名的复杂起来。
“云舸……”他知道江湖上的禁忌伦常剑潇并不在意,只是什么样的男子竟连剑潇这都忍不住动心?好奇之下竟还有些酸闷?
“家师名讳阁主慎提。”一时恍惚出口剑潇已警惕起来,萧戎歌是个极懂人心的人,他从来都是趁你最不戒备的时候问出最关健的问题。
萧戎歌眉眼一挑,饶有兴味,“哦?他只能被你供奉于心是吗?”
对他的阴阳怪气剑潇选择忽视到底,端起桌上的桃花酿一杯一杯的饮着。萧戎歌一惯懂得让别人如何识趣的,此时自己竟有些不识趣,戏谑道:“云舸,驾舟云外,浮游天地,当真是个潇洒的名字,不知人可如名?”
师父的名字被人如此戏谑的说出剑潇不怒是假,酒盏重重一放,拂袖而去。
萧戎歌心里大怒,表面却不动声色,“事了拂衣去,也是你那师父教你的臭脾气么?”他最恨得便是他这一点!动不动甩脸色给人看很了不起么?
剑潇并不理会,他一向是“一言不合,一拍即散”的人,没兴趣与他磨嘴皮子。
萧戎歌也不挽留,听他浅吟低唱般的对身边人道:“这酒剑公子不愿意喝,去请愿意喝的人来。”意味深长的话令剑潇脚步一滞,愿意喝他酒的人太多,而他此时所指的是梨洁!
大过年被他留下已是极晦气的事,竟还遭威胁,剑潇胸中闷气如火山喷发,鄙夷的看着他,“你就只会利用女人吗?”
一语勾起流苏的恨,萧戎歌倏然起身,拉着他便向白楼走去,“女人还有一点好用,你却不知道。”声音竟是阴魅低邪的,剑潇疑惑,欲挣开手被他死死扣住,竟一路半扯半拉的到了白楼。
“你到底要干什么?”竟来到他的寝居,这萧戎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却见他悠然落坐,桌上早已备好了酒菜,他斟酌了一杯,眉舒便进来了,一惯低眉顺目的她竟若有深意的看了剑潇一眼,这更令他不解。
眉舒已欠身恭敬的对萧戎歌道:“已经装扮妥了。”
萧戎歌便笑了,看着剑潇的眼神越发阴柔暧昧,剑潇心头极恼,可被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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