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气氛有些尴尬，顾言诚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会出事。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造活尸呢。”卫冕失望地拉下脸，有些委屈。“说实话我记不起来了。”
顾言诚又絮絮叨叨地问了一些心中的困惑，卫冕半真半假地糊弄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问了个犀利的问题：“顾将，我和卫白，你更喜欢哪个？”
这是一道送命题，顾言诚深感无奈，思索了一阵，才回答：“我喜欢留下来的那个。”
卫冕笑着翻了个白眼。
还是挺伤心的，毕竟卫白才是正主，而他是本不该存在的，总要回去该去的地方。
他一共制造了三批活尸，提取的是南山僵尸的尸气，可以说是作恶多端了，哪怕顾言诚不舍得动手，卫白也不会放过他。而且他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哪怕有再大的苦衷，也是源于他的私心。
他的顾言诚，誓死守卫他的顾将，已经在漫长的坚守中，变得更加世故圆滑，不再单纯，不再愚蠢。
卫冕是个庸君，做不了想做的事，护不住所爱的人，最终还被自己压垮，震怒中亲手了结了爱人的生命，和爱人为自己打下的江山。
只是没想到再生时竟一分为二，让他带走了所有恶意和记忆，支配着他做虽从心却见不得光的坏事，还把顾言诚送到他面前。为了延迟见到这个人，不得不展开躲猫猫的游戏，让顾言诚硬是绕着地球跑了几圈。
“顾将，这么多年了，你全都知道了吧？”
顾言诚点了点头。这么漫长的岁月里，他不可能虚度过来，他死后发生的所有事，能查到的都查到了，查不到的也经过推敲猜出来了。他实在悔不当初，用现在的话来说，生前的他情商为负，智商全都用在杀敌上了，所以他一刻也没能理解到卫冕庞大的压力，只会打仗的顾将军一直认为只要守住了江山无人敢侵犯，他的君上就不会有烦恼，再无后顾之忧。
卫白就是卫冕，他们是同一个人，不是转世、不是重生，就是数千百年前顾言诚护在身后的傀儡帝王。不幸的是，恶意悉数离体，还带走了全部的记忆，导致卫白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像一张白纸，一切从头再来。
所以卫白从小到大没有烦恼，不会生气，没心没肺，简直不能再缺心眼了。
毕竟是个不完整的人。
卫冕亦是，除了被仇怨、恶意支配，还要无条件接纳来自卫白的所有烦恼和怒意，以及消化因为记忆而充斥在每一个细胞的对顾言诚无尽的思念与爱恋。
是个人都快疯了。
☆、是因也是果
卫白来了。
他把南山脚下的村庄里的活尸处理完，就找到了顾言诚和卫冕，不顾程既的阻拦，面无表情地冲上前去给了僵尸一拳。
顾言诚挨了一拳，连退了好几步，讪笑道：“道长我错了～”
卫白白了他一眼，看向卫冕，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却没有开口。
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卫冕弯了弯眼角，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大大扬起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许久不见。你若换一身袈裟，我会误以为这是在数百年前。”
“呵。”
程既看着这两个人……但他觉得他们是一个人，而且帝王装束的卫冕有种霸气侧漏的感觉，让人莫名想要俯首称臣。听了他的话，程既也脑补了一下一身袈裟的卫白……可爱极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卫冕开门见山地问。
“我不是傻子，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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