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小金嘶鸣一声,撒着蹄子跑到我跟前,嘴里不知何时多了只竹筒。我抬起头,顿时哭笑不得,“小金,你到底是马还是狗啊?”话虽如此说到底是接过竹筒,拿在手里翻看起来。
竹筒密封得很好。
打开层层包裹,里面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片明黄。
这是一封诏书。
我读了诏书上的内容,不由得感慨命运不可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收起嬉闹的心情,抚了抚小金背上金色的鬃毛,我不再犹豫,翻身上马,道:“小金,我们走。”
往汾河上游行了十多里,我在一处浅滩边看到发现打斗的痕迹。下马寻着足迹而去,果然在河边一处岩石后发现一名隋军士兵,背上插着箭,血流了一地,已经干涸成黑色,显然已死去多时。我在附近找了处干燥的地方挖了坑将这名为国捐躯的军士草草埋葬。骑在马上,心情变得格外凝重,脑中都是那封诏书上的内容。
大业十一年,隋帝杨广北巡出关,突厥贼子始毕可汗领三十万突厥骑兵前来欲擒帝。隋帝被困于雁门,特令各地军士前来勤王。
一天后,我来到宁武镇右屯大将军府门前,掏出上清派的信物交给守门的侍卫,让他交予云定兴将军。
云定兴若是个有见识的人必定会出来见我,毕竟上清派在大隋可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早在大业初年,隋帝杨广就对师傅以国师之礼相待,在洛阳皇宫专门设立玉清玄坛给他做清修之用。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人走出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位前去通报的侍卫。
这人想必就是云定兴。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他见到我,神色里带着一丝惊诧,语气却格外客气。
我拱手道:“小子道号青玄,师从道教茅山宗上清派王远知道长。”
“原来是青玄道长,多有怠慢。”他拱手回礼,“不妨先随在下入内……”
“客随主便。”我答道,跟随他步入将军府中。
他将我引进了正厅,美酒佳肴一番招呼,我自然不曾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当即拿出竹筒交予他。
云定兴先是一番惊诧,接过竹筒中,翻看诏书,立刻神色大变,起身对我道:“青玄道长,恕某招待不周,实在失礼,他日定当补偿。”
我十分善解人意的道:“事有缓急,何来失礼之说。青玄还想向将军讨个人情,若将军前去勤王,能否让青玄跟随?”
他深深看我一眼,道:“上清派多能人异士,若能得青玄兄弟相助,某实在是求之不得。”说完就撇下我前去整兵点将。
云定兴对隋帝当真是一片忠心日月可表,不过半天功夫就整齐了队伍浩浩荡荡往雁门而去。
不过不是我泼冷水,宁武镇不过三万驻军,匆忙间招揽的民兵义士加起来勉勉强强够五万人,杂牌军想要对付突厥三十万精骑无意于螳臂挡车,此去只能智取不能硬战。
队伍行到达沂口安营扎寨,我却突然不打算跟随下去。
是夜,我骑着小金悄悄离去。
我将装了字条的锦囊留在营帐中,云定兴若不是傻子或者瞎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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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做梦,梦里大哥要成亲,新娘是荥阳郑家的嫡女。
我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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