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就过于亲近了,她原本猜测白缘山自己的孩子不能亲身教养,便有些移情,现在想来,总觉得白缘山就是喜欢漂亮的小男孩儿。
她对于男人看男人一事没什么了解,仔仔细细地打探了一番,终于找到个专做中间人的牙行,叫他推荐。那牙行在业内是很有名气的,手里要什么有什么,可惜白太太左右相看都不满意。人家便问她到底要什么样的。
白太太哪知道自己要什么样的,太娘的她觉得变态,太硬的她觉得不妥,姿色一般的看不上眼,打扮精细的又嫌妖里妖气,更重要的是她还怕对方有病。谁也不知道那时白太太脑子里转过了什么糊涂的念头,突然福如心至地问:“有没有那种年轻的,干干净净没开过苞的,长得十分漂亮的男学生。”她想白缘山喜欢黎容,找个相似的总不会不对胃口吧。
这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过几天照片送到白太太手里,一群青葱少年里,白太太一眼就相中其中一个,再看别人,竟看不进眼里,于是定下:“就他了。”
那少年大概跟黎容差不多年岁,笑起来眼含桃花,朱唇沾雪,一派少年的纯真里偏偏带着带勾人的媚色,要望进人心里一样。
关键是,他笑起来太像黎容了。
等白缘山见到自己床上坐着这么个人,刚洗过澡,浑身光裸地冲他笑,当时就顿住了。这场景太眼熟,他知道白太太又出来作妖了,但是看他这么笑着,竟然没办法像往常一样把人扔出去。
那小孩儿乖顺地说:“白太太让我过来伺候您。”
白缘山神情冷峻,站在那里没有动,任他过来解自己的领带衣衫。大概是白缘山气场太强,情绪莫测,少年又是第一次做这个,不免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葱白的手指尖微微地颤。他吐一口气,干脆豁出去,蹲下`身子拿脸去蹭白缘山的裆部,抬眼见白缘山脸色阴沉地盯着他看,他心里打鼓,干脆直勾勾地与白缘山对视,一边伸出舌头舔他。
白缘山突然弯下腰擒住少年的下巴,仔细看他的脸,其实并不很像,只是笑起来的时候有那么点味道,白缘山自己都不明白那一刻是中了什么邪,看着少年那张受了惊吓却非要保持镇定的脸,说:“叫爸爸。”
这实在是十分常见的床上情趣,少年找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媚媚地喊了声爸爸。
嗤,不像。
白缘山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冷静。
少年跪在那里不知所措,抱住白缘山的大腿戚戚地抬眼望他。
白缘山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回去跟雇你来的人说,我可不是什么赝品就能打发的人。”
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本来白太太的行径无伤大雅,他只需要表现出一位丈夫的忠贞,至于真假,实在无须多做考量。但是她这次找的人,刚好踩过了他的界,甚至刚好踩到他隐秘的痛点。他不管这是试探还是无心,既然做下了,总要付出点代价。
白太太大概不知道,自己糊里糊涂地,彻底把白缘山心里那一张父慈子孝的假面撕了个粉碎。她只是惴惴不安地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将白先生传的话翻来覆去地琢磨,越琢磨越惊心。
白缘山几天没回家,第一次正面相见,是派人叫她陪同参加一个晚宴。黎容对自己父母之间暗流汹涌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只关心一点:“那爸爸晚上会跟你一起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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